老将军听完,这才满意,在几个亲随伺候下重新披上甲胄,从沈括手中接过宝刀系在腰间,翻身上了马,这才居高临下看着田二牛说道:“齐州乃是先帝赐给我的食邑,虽不归我管,但你在齐州杀了人,又跑到我北境来,拿你也是分内之事,你嘴上说那人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徒,可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法有言杀人者偿命,你还有何话要说?”
二牛躺在地上,眼神早就空洞,知道自己这番在劫难逃,说道:“既然早有言在先,俺愿赌服输,要杀要剐全都随你们,只可惜俺好汉性命,抵了那厮狗贼一条狗命,实在不值。”
这当儿就该伶俐人站出来了,那沈括早就看出老将军有惜才之心,欲把那田二牛收入麾下,这会子就该他站出来给个台阶。
于是沈括走到老将军马前跪地说道:“义父,请听孩儿一言。”
老将军瞥他一眼,道:“你讲。”
沈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牛说道:“孩儿看此人也不像是乖戾之人,况且那郓城令之子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之事我也有所耳闻,田二牛即便将他当街打死,若按律来说也只当判个发配之罪,今他既已自行发配到我北境,倒不如把他留在军中,倘若今后能建功,再赎其罪不迟。”
老将军听罢对这个义子如此懂自己心思倒还是十分满意,微笑抚须道:“田二牛,你今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你可愿意留在军中效命?”
二牛一听竟然能够死中得活,哪里还有不愿意之理,竟也咕噜爬起来跪在地上道:“愿意愿意,俺当然愿意,在战场上与那蛮子战死也好过憋屈死,二牛欠将军一条命,今后老将军让俺往东俺绝不敢往西。”
老将军听完甚是满意,不禁哈哈大笑,吩咐道:“既如此,今后你与我做个亲随罢。”
然后吩咐那沈括将他带回营中好好梳洗一番,然后领人策马去了。
那二牛才死里逃生倒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这边便已经喜笑颜开换了副嘴脸,走上前去就要去勾沈括肩膀,但被他嫌弃的将手打开了。
二牛倒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说道:“俺原先看你像个小白脸书生还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