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都黑透了,拴柱累倒倒的才回到了家,还未进门就听母亲骂骂咧咧的,“这个王八犊子!就是个二青头!自己家的活不干,外人的活干的勤快的很啊。出去出去一分钱挣不着,回来回来一天不着家,你跑去帮那小寡妇干活,你以为她会高看你一眼啊?”看到拴柱嘻嘻笑着扭进房里四仰八叉倒在炕上,撵到屋里继续骂着,“就你一个浑头的!那个月红他们都是鬼精灵一个个,他们就是看中了你这个二青头稀罕那个小寡妇,故意让你去帮他们干活的。你可想要工钱了?一分你都要不着!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不知道吧?刚才听到大龅牙说了,前些天她带着那个小寡妇去相亲了。”拴柱一愣本想窜起来,想想还是躺着,娘这时候正生气正在骂自己,自己要是表现的要问问反应很激烈,娘会跟自己唠唠叨叨,那一夜都睡不了了。真没想到,自己才十几天不在家出去在外干活,大龅牙居然给青介绍相亲对象?她这是活腻歪了?敢动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上的人自己还没搞到手呢,她就想动?只听得娘叫着,“大龅牙给小寡妇介绍的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初中老师国家公务人员,每月有固定的高工资,人家还住在镇上,这就是小寡妇开出的条件,你看看你是什么个东西?你跟人家可能比?还跑去颠前颠后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大洋马愤愤不平,把自己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这个死小子家活不干外活勤,看这整天到晚就想着干什么?就想一个女人!家里没钱没说在外面多找点活多挣点钱,就一门心思的小女人,不骂骂他可怎么好?要把他骂醒为止。拴柱听着倒也是能够理解,人嘛都想找个好一点的,自己不也喜欢这小寡妇漂亮吗?明天要去问问大龅牙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光听娘的一面之词,娘这个人有时候胡搅蛮缠也非常的不讲理,不然下面被称为不讲理的罗氏都吵不过娘?自己这些年和娘住在一起真是领教的够够的。大洋马臭骂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那死小子倒在床上还睡了?只好出了屋骂骂咧咧的回了房。
经过大伙一群人奋战,围墙全部做好了,月红扶着志有在外边环绕着检查着可有什么不合适的,志邦也巡视了一圈觉得挺好,志邦是知道为什么要拉这组围墙,实在是没办法,现在村里的这帮男人还有外村的那帮男人越来越丢失老实做人的这个话了,不顾脸不顾皮,吃相特别的难看,居然还有些还是老头?真是没说头了,一辈子都白活了。拴柱和青在围墙内侧检查,拴柱是故意的,一把伸手握住了青的手低声问,“你前些天去相亲了。”青被拴柱拉住了手吓得不敢叫,毕竟拴柱帮了这么多天的忙,一旦叫出来拴柱名誉不好,自己也捞不着什么好,急的直甩手,拴柱又凑的这么近几乎脸贴着脸,只好小声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上庄下庄的有些老头男人都过来在我家门口东晃西晃,龇牙咧嘴的。有时候晚上好像还有人拿刀拨我家的门栓,我想着赶紧要离开这地方。幸亏志有哥他们夫妇回来了,帮着我把这围墙打了起来,也多亏你帮忙。”拴柱几乎贴着青的脸,喜欢拉着这女人柔软的小手,很想把这女人就式抱在怀里顺势压在身下……“你中意那老师吗?”青抬头看了一眼拴柱不敢再看一眼又低下了头,“那个老师看着不好相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居然让我帮他点香烟,我觉得不行。”青真没想到拴柱会问这些?也没有做好准备说了大实话。“那他要是个好相与的,你跟他吗?”“他好像也看不起我们农村人,看不起我这穷人。”青甩了几回的手都没有甩掉,用手拨也没有拨掉拴柱的手却被握得紧紧的,拴柱心中得意,握着这个软绵绵的小手好舒服,我这忙了好几天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不然我这巴巴的活都不找活都不干,在这瞎忙什么?青挣又挣不掉看了不敢看又害怕别人知道心里慌乱死了。
志有的娘赵氏从屋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轻轻的退回屋里故意高声嚷嚷着出来了,“怎么样?你们都查好了吗?好了嘛?好了就回来吃饭。”青听着赶紧挣脱了手,拴柱也松了手,两个人分向两边走着。拴柱转了一圈看看后门,这门上订了一个木条八成是青订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木匠能订出来这样的东西,一看就是青这样的女人订的这样,订这有什么用呢?只能防防君子不能防小偷。只能防村里或者村外一些还顾着脸面的男人。要是那些真正不要脸不要皮的,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拴柱直接进了屋里,吓了青一跳,眼都瞪得老大,拴柱把大门关上好好瞧瞧,又出门把门带上又好好瞧瞧,门缝边缘确实好像被人用刀或者什么的划撬的痕迹,看来青所言不虚,这一段时间在村里确实非常的麻烦棘手,这群男人们真是想方设法图谋不轨。大家都下作,就不要大麻子说二麻子的,自己不也是有这样的目的吗?只是自己不干这事,自己要干只怕比他们干的……拴柱想想自己也只敢撬撬门,在这村里也不敢一脚把门踹开,自己也没有那么大胆量,不要脸不要皮的在村里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