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知道捉襟见肘,“就这么说定了。不打床头就不打床头!我不管他美丑,只要结实就行了,反正你这张床上能睡个人就行,你挨着这墙板打就挨着这墙板打,两边各一张床,省了四条腿也挺好的,炕不就没有床头床尾也挺好。”
小木匠没好气的说,“从来没有人家这么干过的。”
“人家没这么干人家有钱。咱们这不是没钱吗?没钱就做没钱的事,你还要像人家那样又搞个床头床尾?不要木料啊?!不要工钱啊?!有钱我还给你争吵啰嗦什么?你干就是了?!不就没钱嘛。”
小木匠嗤之以鼻对着拴柱不耐烦的摆手。“我真是服了你了,服了你了!哎,做出来美丑都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做的啊?!我丢不起那人!你不嫌磕碜,我都嫌磕碜′。”
女人们相互看看这两人说无奈的笑笑,说的都是大实话,就是没钱。有钱的话都不说这种话!你说怎么好怎么搞!你要什么料子用什么料子,你要什么花纹就什么花纹,你要什么款式就什么款式,你要什么工钱给什么工钱,我们又不敢要求雕个龙雕个花,不就没有钱吗?处处都想节俭都想省点吗?没钱的人只能说没钱人做的事,但是基本要求还是有的,那就结实耐用,因为估计也没钱再弄一次。花花和风儿两人依在母亲身边,不知道大人们说的什么意思?风儿听着自己要住北边这屋有个大窗户,还有书桌还有凳子还有自己一张床,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爹那时在世的时候,一家四口睡在一个炕上,这下自己还有了一间房?听到这里心下对拴柱叔叔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大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