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知道，早就断了联系了，不要再问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老人几乎带着哭腔向庞北哀求，庞北左右看看，傲蕾这个时候用达斡尔语开口道：“爷爷，我们是马琳娜姐姐的朋友，她人就在这附近，我们是来找你们的。你什么都不要说，请保持安静，一会儿我们会带你们走。我们来的人不多，请不要声张！”
老人愣住了，他停住了求饶，而是吃惊地看着庞北。
庞北拉开衣襟，露出里面藏着的军装。
然后另外一只手拉了一下口袋，露出项链。
老人瞪着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还是硬让他憋了回去。
老人微微颔首，接着庞北拿着锉刀假装观看，一面看一面嘟囔，我们走之后，你不要着急走，等我们走足够远了，你立即带着孩子过河，在河道拐弯的地方，马琳娜在那等你。看到人就喊她名字，不然她容易开枪。不要回答，听懂点头。”
老人连忙点点头，庞北接着放下锉刀，然后拍了拍手故意大声说道：“不值！这种破东西值个屁！”
说完，庞北就立起身走了。
庞北走后，他发现，他走过这摊子，有几个小摊贩故意装作不经意间地看向自己这边。
虽然想得不错，但这也太明显了。
庞北是真感慨，这些特务的业务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为了让老人脱离风险，他故意来到一个特务的摊位上，然后拿出皮子问：“老板，这个要不要？”
男人打量了一下庞北，接着假笑起来：“要！”
说着话，他走向庞北，在低头检查庞北递过来的皮子时，故意假装不经意地问：“小伙子，看着面生？”
庞北笑了：“是啊，这不是刚成亲，家里才让出来的，不然……”
庞北摆摆手，然后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特务笑了笑，他没说话，而是低头看皮子。
庞北故意假装很单纯地问：“老板，那老头是不是有病？一个锉刀要我四两杂面，我一个猎人来买的就是杂面嘛！我还给他？换锉刀？”
特务忍不住笑出来，他点头说道：“确实有点问题，这老头那点破烂在这里卖挺久了，没人买的。也就是可怜他，让他在这里摆摊！”
“好了，小伙子，你这本事不小啊，马鹿的皮，还有狍子皮，这还有飞熊？这都挺值钱的，想换点啥？”
“当然是面和盐嘛，山里人却的就是个。”
特务忍不住笑了，他想了下接着问：“你们是哪个部族的？”
塔拉抢先开口道：“这是我哥哥，我们是鄂伦春人。”
听到塔拉的回答，特务看向傲蕾。
庞北笑道：“哦，我媳妇，用肉换来的！家里穷没吃的，没办法的事情了！”
特务忍不住叹气：“哎，这日子，TM地越过越苦，还不如早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