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景气哼哼的看着沈月蓉:“嫂子,快给母亲道歉!”
沈月蓉神情恍惚了一瞬,不自觉呢喃一句:“你上了三年学堂,便只会了如此对待长辈?”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嘴唇紧抿着,仿佛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委屈。
“三年来,我为将军府倾尽全力,想不到恒景居然如此待我。”沈月蓉嘴角微微颤抖,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诉说。
“我供你吃喝,送你上学堂,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到你的面前,如今,你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说让人寒心的话。”
傅恒景眼中充满了不屑和骄傲,他高傲地扬起头。
“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你供着我吃喝?我吃的喝的用的,那样不是将军府的,是我哥的,跟你有何关系?”
“你嫁到了我们将军府,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哪家夫人不是如此?怎么偏生就是你不行?我看啊!你就是仗着母亲和我哥宠着你,反了天了!”
“傅恒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傅恒钰顿时急了,他往后还需要沈月蓉,傅恒景如此激她,以后他还如何顺理成章的让沈月蓉为将军府付出。
“夫君,你也认同恒景说的话吗?”沈月蓉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如同落日的余晖,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苍凉。
“蓉儿,他才十五岁,不过是个孩子,说的话怎能往心里去?”傅恒钰赶忙站起身,手足无措的安慰。
沈月蓉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打湿了她的衣领和脸庞。
她的哭泣声淹没在长长的走廊,只有那颤抖的双肩和无助的神情显露了她的悲痛。
“孩子?我视他如珠如宝,他如此待我,你一句孩子,便能抹去对我的所有伤害吗?”
“夫君,我也是个人,也会心痛的。”
沈月蓉双眼通红,泪如雨下,竟让桌上的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恒钰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半晌,沈月蓉收拾好情绪,抬头与傅恒钰对视。
“既如此,那从今日起将军府一切吃穿用度,我不会再管。”
说完,沈月蓉便头也不回的转着轮椅回了自己的居所。
见到青花,她直接开口:“以后,傅恒景学堂的束修不用支付,每日的礼品也停下来,不用再置办了。”
青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沈月蓉如此虚弱,立马把人扶了回去,立刻去了学堂。
相安无事了五日,沈月蓉刚从铺子回来,便听见院内吵嚷。
一进门,傅恒景怒气冲天,整个人哄得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在她的院子里撒泼打滚。
见到沈月蓉进门,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贱人!是你,是你害得我在砚席之间丢脸,是你害得我退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