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有些银两,但却不能够乱花,只能祈求着街边摆着茶摊的老板,将隐秘之处让给了他,作为暂时休息的地方。
机会来得很快。
永安郡主与越尚书一起出门,二人正好在这茶摊吃茶。
“也不知道哥哥和蓉蓉怎么样了?他们这一去便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就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也不知道那将来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原是在担心这件事情,王爷和沈姑娘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自然吉人天相,绝对不会出错。”
“你不懂。”
永安郡主打断了越尚书的话。
“我那哥哥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冷情冷性的人,但实在是为这些百姓所着想,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江南那,而那太子…他是要借着江南的这个水患,而敛财数万,哥哥是绝对不会放过太子,当然太子也绝不会放过哥哥。”
“那岂不是如今江南十分危险?”
永安郡主点了点头,“所以我说我担心他。”
“那我让人私下去探探,看看江南那边如何?”
“别打草惊蛇。”
他们二人压低了声音讨论这事,周围也并没有什么人能听见,将杯中最后一点茶喝完之后,永安郡主便结了帐打算离开。
但是却被黎小哥抓住了衣服。
那双脏兮兮的手与他干净而又富贵的衣裙形成了对比。
永安郡主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好几日都不曾梳洗过的男人,语气还是有些嫌弃。
越尚书连忙去拽开了他的手,“哪里来的叫花子,永安郡主的一群也是你能够触碰的?不要命了?”
黎小哥这几日几乎仅仅只是喝了些茶水度日。如今肚子里空旷,声音更是嘶哑。
“你们刚刚提到的那两…可是在江南,沈姑娘和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晕了过去。
永安郡主下意识的觉得面前的男人知道些什么。趁着没人听见他说的话,连忙吩咐自己的手下。
“叫花子弄乱了我的衣裙,毁了我的心情,真是该死,把他给我抓进府中的牢中,我要好生教训教训他。”
“是。”
那茶铺的老板有些心疼,刚想要为之而开口,就听见永安郡主说道。
“要是想为他求情之人,便和他一样的罪过都给我拉进公主府的私牢。”
被吓得自然没有人敢为了这个陌生人而求情,只能眼睁睁看着永安郡主将人带走。
永安郡主将人安置在了尚书府中,又特意请人帮忙医治。
而这件事情传入了太子的耳朵里,太子倒觉得没什么。
“我这个妹妹,一向被太皇太后娇宠惯了,从小养在身旁,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些,可最后不还是嫁给了一个尚书,多年不见,还是如此猖狂。”
“可那叫花子会不会…”
“京城当中的叫花子就少吗?不过是平日里不会出现在那地界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