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宋姨,绵绵的移民暂时都还没办下来,现在和他闹起来,着实没有太大的必要。
他不想离,那就随他。
等他们都出国后,她就再没后顾之忧,到那时再和他谈。
打完电话后,厉行渊没有坐回床沿边,反倒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支着脑袋,像是在处理什么事。
他心里很清楚,沈潇潇不想和他说话。
半小时后,秦嫂拿了东西进来,又将换洗衣物递给厉行渊。
他接过衣服进了浴室,十五分钟后又出来,已经不见颓废的样子,唯有眼底的淤青遮不住。
看小桌板上还剩了很多,他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再吃点,你太瘦了。等回浅水湾,我让秦嫂多做点儿补品给你补补!”
厉行渊拿起勺子,端起那碗吃了几口的粥,准备喂沈潇潇。
她不习惯,于是,伸手接过粥碗,歪头看他,淡淡出声,“时间也不早了,你不去上班吗?我这里有秦嫂就行,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男人脸色微沉,没有回她的问题,“我在这里再陪陪你!”
“不用。”
厉行渊的脸彻底黑了,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不用?
谢谢?
除了这两个词,沈潇潇好像再找不到别的词跟他说!
他看着她的侧脸,无悲无喜,情绪毫无波动,只是静静搅动着碗里的粥。
而后他起身离开病房。
……
沈潇潇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想回老宅,却被厉行渊以照顾孩子为由带回浅水湾,她也没有拒绝,十分乖巧的跟他回来。
这段时间她除了画廊,就是躲在后花园里画画,几乎很少出门。
厉行渊看她这么不吵不闹,心里慌得不行,却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好去问。
他命人在他们卧室隔壁重新布置,是为孩子将来准备的,沈潇潇却一次都没进去看过,更别说参与。
直到他将那幅‘天光’挂在婴儿房时,他看着画下面的署名‘sun’和那句话。
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沈潇潇会将这画挂在画廊五年,又为什么卖了!
她从那个时候就准备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