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是又继续点燃了一根香烟抽着。
我则继续调侃道:“尤伯,你说你们和记,会不会是香江开埠以来,第一个坐馆失踪失联的字头啊?那可真就贻笑大方了!”
砰!
尤伯愤怒的拍案而起。
师爷苏也是怒火中烧的说道:“陆文召,做人留一线,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才满意是吗?”
我笑着说道:“从我踏进这扇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留什么余地。
账本在我手里,我还没告诉江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时间。
“顶多还有二十分钟,他就会赶到。也就是说,你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去考虑,是和我合作,还是等着社团玩完!”
我知道。
一个经历百年风雨的社团。
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账本,一个坐馆,以及一个北方来的过江龙而覆灭。
但从今天开始,和记一定会走向衰亡。
因为一个百年老字号的威严,以及狠厉。
在这一刻消亡了。
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顶着光环做事。
香江四个大社团,和记,新记,号码,水房。
和记能排第一是因为祖上阔绰过。
所以有着这么一层背景,愿意投靠他的自然也就多。
这么多年没有外人挑战他的权威,是其他社团都给面子,小一点的社团又惧怕他。
但是今天起。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无异于挑战了这个权威。
会让所有人知道,和记不是不能得罪的存在。
那么从今往后,就不会再有人忌惮他。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说白了,就是这么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至于眼前这几个人,之所以慌张心虚。
倒也不是真把和记当做家了。
也不是因为一条船上的蚂蚱。
而是因为,今天这事只要出了,他们难辞其咎。
和记内部不光尤伯一个人说的算。
坐馆之下有渣数。
可是西九龙那一档子事,尤伯默许阿飞做事。
而阿飞做的事情又太激进。
条子治安署里面动手下毒。
既得罪了和记尖东的那一派,又得罪了江澄。
看似胜利,实则早已是四面楚歌了。
“陆文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轻笑一声:“留给你的时间不是解释你的废话,我实话告诉你,除了江澄,还有彭佐治和白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