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走了公冶先生的病历?她想到更深一层,能够通过层层筛选在愈园工作的员工不说是公冶先生的心腹也算核心人员,现在病历流传出去很明显他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却夏几次去愈园都产生了不好回忆,后来公冶先生干脆不让她陪着治疗,自然而然的却夏减少了去愈园的次数,对于愈园的情况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却夏忍不住侧头看向公冶纵,公冶纵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公冶先生…”却夏一腔忧虑在接触到公冶纵的视线之后消失殆尽。
她能想到的,公冶纵自然能想到,但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想到这却夏放下心来。
对方的反应速度很快,大屏幕很快被熄灭,谢绪白一脸无事发生,手持话筒,从容不迫的回到台上。
公冶纵的到来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面上却云淡风轻,彬彬有礼地欠身:“谢某刚刚说的希望诸位回去后能好好考虑。”
“谢某要说的就这么多,祝大家玩得开心!”
谢绪白不清楚公冶纵有什么打算,到如今这个局面,他能做的只有尽快收场,但公冶纵显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我才刚来就要结束,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参与的?这样的话我倒有些好奇了。”
公冶纵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落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谢绪白笑容微僵,此时,一直沉默的公冶靖忽然开口:“公冶纵,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还能支撑多久?安心将家主之位交出来,好好享受人生最后时光吧!”
谁都没想到公冶靖居然直接捅破这层纸窗户,气氛安静到落针可闻。
却夏握紧双手,联想到公冶纵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一切都想通了。
原来他的躲闪和回避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却夏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感到彻骨的冰寒,左手尾指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努力按住发抖的尾指,大脑一片空白。
公冶纵听到公冶靖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低头看向却夏,果然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右手死死捏住不断发抖的尾指,这是内心极度恐慌时的无意识表现。
公冶纵眼里染上一层怒意,目光冰冷的看公冶靖,后者接触到他的视线,只觉得遍体生寒,竟然不敢和他对视。
“原来你们的结论仅来自于一份可以随意造假的病历,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天真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