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到来这个世界,那么就回来看看故人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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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银雪如幕。
一望无际的雪白尽头,一所高山林临立耸天,满天的幕布将其上的绿野尽数遮盖,所见的唯有飞雪。
呼!
一抹微风凭空骤起,纤细的身影便不知从何而来,出现在了雪山之巅。
只要留存有自己的痕迹就能跨越遥远距离飞速降临,甚至能依靠别人的记忆死者复苏,这便是八阶之格的伟大。
炽白的竖眼微微低垂,风...再次腾起。
一道雪白身影便跨越了普通人难以行进的距离降临在了雪山之底。
这里还是如同当年一般毫无生气,依然没有任何生命存活于此。
看着眼前一片平整的空旷雪地,苇名一姬袖袍轻挥,便分开白皑积雪露出了其中的无名石碑。
这是枭之忍者之墓,除了她以外在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祭拜。
时间荏苒,转眼便是这么多年过去。
当年的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为了夺回自己的国家便倾尽全力。
但此刻的自己却已经是能撼动星宇的恐怖生命,一次盗国的战争对于她来说已是脚边尘埃,连看的兴趣都不再拥有,真是物是人非。
她轻叹一声,右手虚抓抽取物质凭空凝聚出一坛酒水,缓缓放在了墓前,旋即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她没有在使用神通,反而如同凡人般前行,收敛自身神威感受着周遭的冰冷,脚步踏入积雪留下一个个脚印。
这一次之后,或许便会有许久的岁月不会在回来了。
蓑衣加身,斗笠遮面,苇名一姬的身形在风雪中漫步前行,一头白发随风狂舞。
路过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来到恢宏耸立的主城,一道身影早已在下方等候多时。
却不是只狼等人,而是消失多年的另一位老友。
枯槁的白发如同失去生机的野草一般扎在脑后,黑色的粗布衣衫之外罩着一件破烂红衣,只有独臂的身形早已佝偻得不成模样。
浑浊的眼眸努力睁到最大,苍老到极致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老友...。”
“只猩...!”
纯白的竖眼微微跳动,苇名一姬身形一闪一把搀扶住了连站立都快要做不到的老友。
“没事。”
枯木般的手掌轻摆,被称为只猩老者露出了无比爽朗的微笑。
“都已经成为神明了,怎么反而优柔寡断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一姬。”
斗笠下的面庞只是沉默。
正因为成了超脱寿命的存在,才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
人类是无比渺小的生物,一次微不足道的感冒,一道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夺走这具脆弱身躯的生命。
独善其身的自己终归迎来了这一步了吗。
面对..友人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