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们离开临风小筑的消息被发现了,临风小筑外面的那些苍蝇看来已经想到办法打探到了他们离去的消息。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花娴收拾了山洞里储存的那些物资,她把一些调料打包塞进了大黄狗背后的口袋里。这些调料收集不易,不带走可惜了,下次再回到紫阳山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花娴爬到大老虎的背上,侍书背起木少轴,三人一虎一狗继续沿着山头往东走去。
“娴姑娘,木某心中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花娴回答的很干脆。
木少轴:“……”
木少轴愣住了,他没想到花娴居然没有她这个年龄小女孩的好奇心。
三人一虎一狗一路无言,待得又翻过一个山头坐下来休息时,木少轴忍不住又开口道:“娴姑娘,木某有一言……”
“你若是想说就直接说好啦。”花娴有些烦躁。
侍书闻言怒了:“娴姑娘,且不说现在是我家公子要送你回楚州,还要帮你带着你的这只虎,你就算看待公子这几个月来对你的收留照顾,你也不该对公子如此态度。”
“我态度怎样了?我觉得我态度很好!”花娴语气咄咄逼人:“侍书小哥哥,你若是想非要算清楚,咱们且好好算算。近几个月,你们虽收留我,但我也没白住不是吗?且不说我治好了你家公子的病,这救命之恩就该你们涌泉相报。就说这几个月我和我的阿呆还有天狗没少为你家公子采集草药调理身体,就连野味,阿呆和天狗也没少为你们打回来。我们在临风小筑可没有吃白食!”
似乎是为了力挺花娴,大老虎和大黄狗扬起了脑袋,大黄狗还威胁的汪汪汪了几声。
“娴姑娘你何出此言?且不说我家公子收留你于危难之时,就是这衣裳首饰我家公子没少为你置办,你再贵的诊金也该相抵了吧。再说了,我家公子是何等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怎可对我家公子的话置若未闻,还口出恶言。”
“哟,侍书护卫你几个意思?”花娴怒了,也不喊侍书小哥哥了,直接喊侍书侍卫:“你们这是想过河拆桥吗?你是见你家公子痊愈了,便想置救命之恩于不顾了?早知道你们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我就该看着你家公子被踏风折磨,像一株植物一样慢慢的被封住手脚,最后不能吞咽,活生生的饿死。或者,你家公子下次再生病,你不要再来寻我出手相助,倘若真有这一天,你和你家公子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软。”
侍书怒急:“你敢诅咒我家公子?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
“信不信我杀了你?”侍书拔出剑。
大老虎发出威胁的低吼,走到花娴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把花娴和侍书隔开。
“好好好,你这是想和我家公子对着干了?”
侍书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灰色的雾气,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杀了她!杀了她!她不是真心想救治你家公子,她定是要凭此故意接近你们,好在紧要关头给予你家公子致命一击。杀了她,快杀了她,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