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仓城紧急打扫后,宽敞明亮的主屋内,暖黄色的烛光轻轻摇曳,给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今川义真端坐在父亲今川义元对面,身姿挺拔,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狡黠与灵动。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开口问道:“父亲大人,您觉得您这骏河、远江守护,是什么呢?”
今川义元正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听到儿子的问题,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挑眉反问道:“是什么?一份工作?”
“是啊,一份工作,而且老爹你并不怎么称职……”今川义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毫无顾忌地说道。
今川义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伸出手,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呆瓜儿子的头,这动作轻柔又带着宠溺,说道:“闭嘴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但这是战国乱世,不要总拿天朝的太平盛世里一州长官的标准来要求乱世名主!我首先是今川家督,之后才是骏河远江守护!以后你也首先是今川家少主,之后才是骏河守护的衙内!”
今川义真摸了摸被敲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脸上闪过一丝俏皮。今川义元接着说道:“而且你觉得我不称职,日本六十六国守护守护代,你觉得谁比你爹我称职?”
今川义真一下子卡了壳,他挠了挠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脑海中迅速地将日本各地的守护守护代大名过了一遍。按照盛世天朝对地方官评价的要求,别看今川义元也不及格,但架不住他还有三四十分,其他守护守护代大名大部分是个位数,0分负分的也不是没有,这么一想,比今川义元做得好的好像真没有……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也许,大伯父算一个?”
“为什么你觉得氏辉大人做的比我好?”今川义元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儿子,眼神中满是好奇。
“好歹他还能组织人在北远江这样的偏僻地方修桥补路……”今川义真坐直了身体,像是找到了有力的论据,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
“这就是你一开始在周智郡剿杀恶党得到的感悟?”今川义元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呆瓜”儿子,眼中满是慈爱。
“在那边感悟和想法多了……就是行路的时候,单纯觉得公共服务这块……”今川义真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还不时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