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听完这话，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欠人家的……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的债主咯？债主在他们这拆家，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道理的样子？
江临燕没去管他脸上那好像脑子打结了一样的表情，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在爷爷的书房和办公室里都翻到了一些什么要命的东西。
……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从看到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件开始，大脑就宕机了。
等到成功开机后，她再看那些文件，只觉得自己看到的好像是什么催命符，上面满满当当写的都是‘找死’两个字。
爷爷他……真是厉害啊！
连死了都不忘给她挖点坑，找点事做。
不过大概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爷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一直瞒着她这些事情，连带着她手下的人也各个都不知情。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
江临燕并不反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是希望这冤和仇可别顺着血脉的联系，蔓延到她身上来就好。
但眼前这一幕多少让她想到了什么……
黑色的写字笔被她放在指尖胡乱地转动，昭示着江临燕那不平的心绪。
良久，她才又抬头看向了江小鱼。
“江望山他怎么样了，醒了没？”
“山哥啊……他倒是还没醒，但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其他几个人都已经醒了，舌头被切掉了一小截，呜呜啊啊地说不出来话，后脑还有部分被殴打过的痕迹。”
“看起来是好像是因为不想让他们透露什么情报才这么做的，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的手指也给切了？”
“就算说不出话来，也还可以写字啊！”
“…………”
江临燕能感觉到江小鱼说这话是认真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格外无语，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积了水。
“你很想让你的山哥彻底变成残废吗？”
“照你这么说，为了彻底保守秘密，不是更应该直接把他们拉到海里沉了一了百了，省得出现纰漏吗？”
“你说得有道理诶！”
“……”
玛德，智障。
江临燕一瞬间感觉企图教江小鱼领悟些什么的自己，也很像是个白痴。
“滚滚滚，吃你的晚饭去！”
“还有，等江望山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噢，好的，大小姐！”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