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陈光这般表情,祸斗好像非常慌乱,竟也舍了心中对陈光的嫌弃,迈着小短腿走到陈光脚边,撕咬着他的裤腿,似乎想要提醒什么。
“干什么?!恶不恶心?!”陈光甩了甩腿,将祸斗甩到一边,颇为厌弃地说道。
“呜呜……”祸斗很是委屈地发出声音。
恰在此时,屋内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很是悦耳。
“公子,不打声招呼就闯到人家家里来,似乎不太礼貌吧?”一道很是妩媚惹人遐想的女声同步传出。
“汪汪!”听到这道女声,祸斗好似非常惊恐,迈动身子想要再次撕咬陈光的裤腿,但刚一抬腿,双眼就现出晕眩之色,整个狗身变得摇摇晃晃的,恐惧不再有,敌意不再有,只摇着尾巴玩,好似喝醉了一般。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可否见上一面,你的琴声实在太好听了,想必人也一定很美。”陈光双眼之中也有一丝迷醉,但比祸斗要好上许多,可尽管如此,他也好似忘记了此来的初衷,整个人变得意乱情迷起来。
“奴家长得很丑,还是不要见了,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吧。”古色古香的屋子里传出女子害羞的声音。
话虽如此说,她却极尽撒娇之意,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更让人心痒难耐,更想要窥见里面之人的面容。
此时的陈光就是如此,就在他面露纠结,想着要不要坚持求见的时候,里面陡然传出一声惊叫,琴声也戛然而止,让人心中顿时一空,也更担心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你怎么了?”陈光担忧地问。
“奴家的手受伤了,留了好多血。”里面传出了些许颤抖的女声,似乎真的很痛苦。
“家里有医药箱吗?我帮你包扎,要是没有的话,我这就去买,你且等我。”陈光关怀备至,已是浑然忘了依旧在不停转圈摇着尾巴的可怜祸斗。
“有,就在屋里,麻烦公子了。”女声似乎有些羞怯,又似极其期待陈光的到来。
“好,我这就进来,你不要乱动。”陈光似乎早已是迫不及待。
小跑着来到房间门口,他轻轻推开了门,屋里的光线不多,有些暗,但在陈光推开门后,阳光照射进去,只见正对着门摆着一个漆黑长桌,桌上是一古琴。
古琴上面放着一只白皙的手,有些违和的是,手上面沾染了许多血迹,更给人一种妖艳的美,凄惨的美。
连接白皙手掌的,是同样白皙的手臂,线条柔美,让人移不开目光,再往后延伸,则是一具绝美的身体,不着片缕。
身体之上,则是一张泫然欲泣的美丽面容,长发披肩,光暗交错之间,更具魅惑,让人心生怜爱。
“姑娘,是我唐突了,不知道你是现在这副模样。”陈光万分歉然地说,但目光却是未曾移开半分。
“没事的,奴家不介意让公子看到,只是接下来要麻烦公子了,奴家好像动不了了,全身都没了气力。”女子略显羞怯地说,很是有气无力。
“不麻烦,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取来。”陈光呼吸开始急促。
“就在那里。”女子抬起另一手臂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看着有些破旧的柜子。
“我这就去拿。”陈光急急奔去,好似害怕慢上一步,女子就会多一时的煎熬。
他的心也就越疼。
他不会看到的是,在他去翻找医药箱的时候,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是代表着杀意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