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竟是人为。
“稚子无辜,但母债子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沐文瑶将手中瓷瓶给身旁侍卫,侍卫拿了瓷瓶走向云麟。
“沐文瑶,你放过我儿子。”
眼见侍卫真的要给云麟喂药,傅棠这次终于慌了。
“我求求你,沐文瑶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是云昉他让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和我没关系。”
“你这个贱-人,竟然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心思歹毒,与我何干?”
傅棠想要把责任推到云昉身上,可云昉又怎么会让自己平白顶上一口黑锅。
沐文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
而另一边,没有得到沐文瑶住手的命令,侍卫直接将药给云麟灌了下去。
“沐文瑶,你好狠的心。”云昉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直直瞪着她。
如果眼刀子能杀人,此刻已经将沐文瑶在千刀万剐了。
“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况且我下手的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你可是明知道傅棠给我儿投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帮忙把痕迹清理干净。”
“比起你的狠心,我还差得远呢。”
沐文瑶知道,云昉眼睁睁看着云熠被投毒,并非是对傅棠的爱意有多深。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沐家的忌惮,他怕沐家扶持他登基后便会除掉他,进而扶持云熠登基,所以默许了傅棠的投毒。
“剩下那半瓶,给他喂进去。”沐文瑶指着云昉说道。
这次侍卫的动作很快,没有让云昉挣扎的机会便卸掉了他的下巴,直接把药灌了进去。
“你们一家三口日后便留在这儿吧,好生照顾你的丈夫和儿子,云昉死的那一日,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归西之日。”
沐文瑶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呆若木鸡的傅棠,说完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那药并不能直接要人性命,但却可以让身体愈发虚弱,渐渐的无法起床,缠绵病榻日子久了,就会好似虚弱而死一般。
“太后,奴婢……”
从小院出来后,一个宫女躬身走过来,如果傅棠在这儿便会看出来,这宫女正是她之前的心腹春意。
“你将此事告诉我,我该谢你。”
春意闻言立马跪下,惶恐的不知所措。
“奴婢不敢……”
“行了,我从不说假话,拿着赏赐还乡吧。”沐文瑶摆摆手,上马车离去。
她儿子从西梁到京城这一路并未为难寻常百姓,她也不必去为难一个宫女。
说到底不过是按照吩咐办事而已,云昉和傅棠才是罪魁祸首。
至于云麟,他的确无辜,但谁让他摊上那样的父母呢,也就只能委屈他了。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你敢杀我吗?你要是杀了我,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不怕死,还不怕云麟死吗?”
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身后小院子里不断传出傅棠和云昉两个人的争吵声。
不得不说,云昉在对儿子方面还真是一视同仁。
之前傅棠对云熠下毒他视若无睹,现在用云麟做护身符,从而让傅棠不能对他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