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来时静悄悄,离去亦是静悄悄。
京公子缓缓抬手,两指间捏着一块通透白玉,形状似那野兽的利齿。
月光映在他的指尖和齿玉上,他落在齿玉上的目光深沉,久久未散。
不知过了许久。
他缓缓将齿玉收齐,兀自喃喃着:“就差着一块你的实力就能全部恢复了,你该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如那夜晚拂过的风一般,来得轻盈,亦消散得再寻不到踪迹。
风停,那湖边的人也悄然消失。
……
国师生魂回归后便感觉到那压倒性的疲惫。
嘉嘉离开后他整个人就往后倒,彻底瘫倒在床上,迅速陷入沉睡。
疲倦的生魂也没有再钻出去重复白日的行为。
云竺今日醒得早些,她看了眼热闹的街道,出门却发现住边上的两人都没醒。
心中诧异,还以为自己醒早了。
从小二口中知晓时辰,又确定两人没有出门云竺就去敲门。
心中纳闷:阿祁何时醒得这么晚了。
门被她敲得砰砰作响。
手都敲疼了,门才开。
国师揉着困倦的双眼,缓慢下床去开门,费劲睁开眼去认面前的人,嘟囔着:“阿姐?”
“嚯,你昨日这是干嘛去了,这眼睛活脱脱像是墨水画上去的。”
云竺吓了一跳。
“你昨日不会趁着我们睡觉偷偷溜出去逛花楼了吧?我理解你身为一个老男人又寻不到媳妇身体又有所需求,可是你也犯不着去厮混一晚上吧?”
“还是在别人的地盘厮混,是别国的姑娘更貌美身材更好吗?让你如此牵肠挂肚一夜不回?”
国师还未睡醒,脑子还是混沌的,花了点时间消化云竺说的话。
“阿姐,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厮混啊,我才没有。”
国师转身回屋。
云竺将门关上,走到桌子旁倒杯水喝的功夫,就瞧见国师又瘫倒在床上,似乎又要睡着了。
“你看看你这样子,我冤枉你了?”
“一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云竺越想越气,恨铁不成钢地踢了国师一脚。
国师揉着发涨的脑袋,无奈解释:“阿姐你误会了,我昨夜和公主去外边探城了。”
云竺愤愤:“白日不能探城的吗?非要晚上探城,你就是在找借口,居然还敢扯上小姐。”
“真的没骗你,我们昨夜就是去了一夜,天将亮之前才回来的,还没睡多久阿姐就来了。”
“你还委屈上了,你不知道公主还是个孩子要早些休息才能长高吗?你居然还有脸说。”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