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楼的拇指按在玉佩上轻轻摩挲。
“我送你的东西,你转手就送给不相干的人,白老板,好生大方啊?”
白灵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事确实是他办的不地道,但也是无奈之举,他要向钱摆州赔罪就得拿出个态度来,空口说白话,任谁都看不出他的诚意。
“那、那我再给您唱一场堂会,一场不够就两场,唱到沈司令满意为止。”
既然玉佩已经回到了沈啸楼手里,他也没什么好再辩解的,钱摆州那边日后他再想办法补上,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得把沈啸楼答对满意了。
沈啸楼定定的看着白灵筠,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半晌,手指一挑,单手将玉佩挂到白灵筠胸骨下的盘扣上。
“金条、玉佩,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什么意思?”
白灵筠皱起眉头,给出去的东西不收回?这是变相拒绝将戴沛川的卖身契给他吗?
沈啸楼的手指从白灵筠的肋下轻轻划过,温热的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手指。
“走吧,带你逛逛这个满清亲王的院子。”
白灵筠被沈啸楼这番举动搞懵住了,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们已经熟到可以手牵手逛街看风景的程度了吗?
即便他们有过一夜情缘,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的宗旨不该是天亮以前说拜拜,提上裤子不相认的吗?
亲王院子什么样白灵筠一概没记住,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沈啸楼一个眼神怼了回去,走到后面脚底板硌的生疼,而这个亲王院子连一半都没逛完。
来到一处石桥下,白灵筠再忍不住这样不清不楚的诡异气氛,用力甩开沈啸楼的手,后退两大步与之拉开距离。
“沈司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个就一是一二是二的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沈啸楼双手环胸靠在石桥头的柱子上。
“你想说什么?”
“我……”
白灵筠刚说出一个字,许是情绪太激烈,扯到了后背的肌肉,被他忽略了一早上的疼痛在这一刻猛然袭来。
“嘶——”
沈啸楼眼神一变,从石柱上直起身。
“你怎么了?”
白灵筠防备的伸出胳膊横在两人中间。
“我没事,你别动,咱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好好说话。”
沈啸楼冷下脸,对白灵筠这样的反应十分不喜。
“白老板,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走眼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撂下话,转身就走。
沈啸楼的突然变脸令白灵筠猝不及防,酝酿了八百字的小作文还没开始发挥,不能就到此为止啊。
“嗳?你先别走啊,沈司令!沈司令!”
沈啸楼步伐大开,脚下生风,丝毫不理会白灵筠在后面喊到嗓子沙哑。
白灵筠简直要被气死了,沈啸楼就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混蛋王八蛋,翻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秒还拉着他的手看山看水看风景,下一秒就把他扔在迷宫似的院子里走的头也不回。
可真是男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