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拧了她一把。
“不同就不同,你喊什么?”
冬梅连忙捂住嘴,见夫人朝她看过来,低下头欠身行礼。
沈夫人摆摆手,“行了,你们几个忙一天了,下去休息吧,不要闹的太晚,明个初一还有人来家里拜年。”
三个丫头心中一喜,立刻向沈夫人行礼道谢。
一出了饭厅大门,立刻如放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笑闹起来。
吃过饺子和年糕,沈老爷搓着手,满脸的意犹未尽。
“筠儿啊,要不,咱们再玩两局扑克牌呗?”
白灵筠下午一直在做冰灯,糊红包,没睡上午觉,这会又吃了六个饺子,全身的血液流动都迟缓下来,困的大脑放空。
“啊,行,行啊。”
“行什么行。”
沈夫人瞪向沈老爷,“你要玩自己玩去,筠儿可还要睡觉呢。”
沈老爷被夫人教训了也不生气,嘿嘿笑着说好话赔不是。
沈夫人懒得搭理他,让他自己撺掇局子玩去,家里几个爷们儿都在,打个牌还找不到人了?五经半夜的非拉着孩子闹什么?
几个刚刚没玩到扑克牌的爷们儿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不等沈老爷张罗,钱八爷和钱九爷率先举手表示要加入斗地主大军,举手晚了的程青云只能眼巴巴看着三人就地组局。
华融打了个呵欠,年纪大了,熬不动,起身去客房睡觉。
一边摇头晃脑的念叨着玩物丧志,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斗地主如何制胜的战术。
白灵筠困的迷糊,与戴沛川回到房里,洗漱完倒头就睡。
“兄长,兄长!快醒醒!”
睡的正香,被戴沛川摇醒。
揉着眼皮睁开眼,“怎么了?”
戴沛川嘴巴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白灵筠接连打着呵欠,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今儿是初一,不好赖床。
“娘找我?”
“不是。”、
戴沛川抿了抿唇,凑到白灵筠耳边小声说道:“兄长,陈班主死了。”
呵欠打到一半,白灵筠张着嘴巴滞住。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福生?”
戴沛川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柱子天不亮就在后门晃悠,被巡逻的小厮看见汇报给了黎叔,黎叔亲自出门问的,又派了人去胜福班核实,陈班主……今儿凌晨没的。”
陈福生死了?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白灵筠怔忡良久,说不出此时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柱子人呢?”
“还在后门蹲着呢。”
白灵筠迅速起身下床洗漱,“这事我得先向爹娘知会一声。”
沈老爷还没起身,与钱家二位舅爷玩牌玩到天边见亮才歇下,这会儿正睡的今夕不知何夕。
沈夫人坐在厅堂里,听说陈福生死了,蹙起眉头。
“消息属实吗?”
黎叔回道:“派挑云去看过,找了陈福生的一个侄儿,叫英哥儿,说是人凌晨咽的气,几个老师傅见状不妙,卷了戏班子里的东西天不亮就跑了,剩下一群没着落的,眼下灵棚还没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