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景南逢吓了一跳,腰身用力往后靠,紧贴到椅背上。
不就让他有话快说,别磨磨叽叽吗,至于现场喷血?
忙高举双手,面向梅九梅以示清白。
“我啥也没干,跟我可没关——”
只听杜鸣悦大声喊道:“景司令,请您同我师兄结婚!”
景南逢当即话音急转,“——可太有关系了!”
杜鸣悦豁出去了,抹掉嘴巴上的血渍,语速又急又快。
“我师兄才貌双绝,雅人深致,于外能赚钱养家,于内可操持家务,景司令若能与我师兄两姓缔好,定是一桩眷侣良缘!”
肉眼可见,景南逢的五官渐渐舒展,眉眼向两鬓上扬。
嘴角噙着笑,问:“还有吗?”
“有!”
杜鸣悦腰板挺的倍儿直,一身的浩然正气。
“我师兄没进过堂子,没坐过大腿,没走过章台!”
“噗——咳——”
白灵筠一口茶呛进气管里,眼泪都呛出来了。
不愧是傻狍子师弟,什么话都敢大剌剌的往外说!
沈啸楼一边给白灵筠拍背顺气,一边拿着手帕给他擦拭嘴角。
“哦?”
景南逢意味深长的望向梅九梅。
“当初,是谁跟我说,身经百战,无一败绩,唔……”
梅九梅抓起桌上的擦手巾,飞速捂住景南逢的嘴。
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此刻眼中满是无措慌乱,双颊皮肉之下嫣然绯红。
“别说了!”
转而瞪向杜鸣悦,“少在那胡说八道,麻利儿给我滚回去!”
杜鸣悦把该说不该说的,一口气都说了,这会才觉出后背浸了一层冷汗,梅九梅一开腔,立马缩着脖子起身逃跑。
杨南甘虽爱看戏,但军阀头子的戏他可不敢随便看,也起身拱手告辞,与杜鸣悦一前一后离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