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咋弄的,我刚刚回去前还好好的。”
刘婶儿见此情形,着急的上前询问。
可瘫在地上的阮大牛呆呆愣愣,嘴里只是嘟囔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围观的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咋不喊村医呢?”
“喊啥喊,神医来了也得摇头走,你不看已经血崩成这样了,人都凉透了!”
人群中传来一片惋惜声。
马大娘和刘婶儿几个老人,也不是没见过妇人生产血崩,但只要救治及时,也是能挽回一条命的。
眼下这情况,定是发现不及时,才生生血尽而亡。
“哎!”马大娘抱起哭的脸色通红的孩子。
语重心长的对瘫坐在地上的阮大牛说道:“大牛啊,孩子她娘就这样没了,你可不能再倒下了,你媳妇儿的后事该准备了。”
“婶儿,全完了,呜呜呜~”
阮大牛听闻此言,呜咽着哭了起来。
嗷嗷待哺的孩子,死去的媳妇儿,四十来岁呜呜哭泣的大男人,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这种场面都忍不住落泪。
“大牛,快起来吧,村里这么多人呢,能帮的,我们都会伸把手的。”马大娘抹抹眼角的泪,试图搀他一把。
“婶子,全完了,她就这样走了,说好的儿子也没有了……呜呜呜~”
“我好不容易娶的婆娘,指望着她传宗接代呢!她就这样撒手去了,我怎么这么惨呢?将来……将来谁给我养老啊!”
阮大牛泣不成声。
周围的人闻言,默不作声,百感交集。
……
王莺儿的丧事办的很简单,买了具棺木,直接葬到了阮家祖坟。
村里的老人心疼孩子,经常帮忙照顾一二。
“大牛啊,这孩子起名字了没?”
这日,隔壁刘婶儿拿着家里的米汤过来喂孩子时,顺嘴问道。
阮大牛还没从王莺儿去世的事儿里走出来。
听刘婶儿问起,阮大牛眼睛瞥了一眼她怀中瘦弱的孩子,因为没有充足的奶水,导致这孩子瘦的跟个猴儿似的,一点不讨喜。
接着他转过头,神情惋惜道:“之前打算取名叫引弟,盼着她能引个弟弟来,如今,婆娘都没了,去哪引个弟弟,就叫如是好了,如是如是,如果是男孩就好了。”
刘婶儿没说话,只是看着怀里瘦弱的孩子,一脸无奈。
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往后这孩子的苦,大概还在后头哩。
……
“原来你名字是这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