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翠兰沉默半晌,看了一眼阮大牛,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鄙夷道:“呸,窝囊废,连我都背不起来,算什么男人,哼!”
说完,就准备下车。
阮大牛只觉脸上臊得慌,火辣辣的。
“你是棒槌吗?杵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没点眼色,过来扶我啊!”刘翠兰骂道。
阮大牛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想想以后的日子,忍了。
刘翠兰趾高气扬的进了院子,瞅见阮大牛家那两间土坯房,被鸡屎味儿熏得直捂鼻子。
“姑爷,这东西搁哪里?”车夫扛着刘翠兰的嫁妆箱子问道。
“那边是正屋,我和翠兰住那边,就放那里吧!”
车夫的这一声“姑爷”,让阮大牛心里很熨贴,再看看那大红的实木箱子,喜滋滋的说道。
“得嘞!”
车夫得了准信儿,颠儿颠儿的就扛着箱子去了。
“热闹看完了,大家都回去吧!”阮大牛看着跟着进来的村民们,笑呵呵的开始赶人。
“呦,大牛,这咋还开始赶人了?着急回去背媳妇儿了?”
有那脸皮厚的年轻人调笑道。
“去去去,下次再找你算账。”
阮大牛没好气的将人们赶出门。
车夫已经放下东西,见此,便出言告辞。
“姑娘,姑爷,东西已经放好了,没别的事儿,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
“回去吧,跟我爹说,要是我过得不好,还回去找他。”说完,刘翠兰摆摆手。
车夫战战兢兢,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这下,阮家彻底静了下来。
“这屋子这么破,怎么住人?”刘翠兰像巡视领地的将军,用帕子抵住口鼻,嫌弃道。
“娘子,你放心,等咱有钱了,咱就起几间像村长家一样的大房子,到时候,我们再生几个儿子,让他们一人一间房。”
阮大牛赔着笑脸,哄道。
“你当你还是毛头小子呢?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说以后?”
刘翠兰越看阮大牛,越来气。
“我可给你挑明了,少打我嫁妆的主意!”
“这是哪里话?我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儿呢!”阮大牛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着急的摆明立场。
“哼!没有最好,谅你也不敢。”
刘翠兰说完,便坐了下来。
“娘,你喝点水。”这时,阮如是端着杯子递到她面前。
刘翠兰抬眼看了一眼,缓缓接过来,“这就是你女儿?”
“是是是,丫头片子,等以后咱俩再生儿子!”阮大牛忙不迭的回道。
刘翠兰不语,只是抿了抿唇。
阮如是怕这个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