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人果然上当了。”阮大牛得意洋洋的笑道。
“他说奶娘多贵,羊奶也能给小孩儿喝!”
“我心里开心死了,就等他这句话了,但我还不能表现出来,假装不情愿的样子。”
“娘子,你不知道,那人当时就急了!”
“他跟我掰扯了一堆羊奶便宜又营养的好处,可我还是没松口。”
“直到后来,那人都快跪下了,求我说行行好,他给我便宜一点,我才很勉强的点点头。”
“最后那人对我感恩戴德的走了,我几乎白得一只羊。”
阮大牛滔滔不绝的讲完,口有点渴,拎起水壶想喝点水,水壶确是空的。
转头看到阮如是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恼火道:“你是死人吗?不知道给老子倒点水!”
阮如是吓得一激灵,拎起水壶就朝厨房走去。
现在的她四岁了,再过年就五岁了,如今她已经习惯了爹对她的疾言厉色,她要求不高,能活着就行。
等弟弟长大了,她跟弟弟玩。
……
“你原来有弟弟啊?那你弟弟对你好吗?会不会像四丫的弟弟一样,被他娘都宠坏了?”听到这里,游书茗有点好奇,感觉阮如是的遭遇,和曾经的四丫很像。
“四丫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也没听你们提过?”阮如是没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游书茗低下头,抿抿嘴唇道:“四丫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后来……后来她死了。”
大家都沉默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阮如是道:“我弟弟三岁以前很好,对我也好。有时候,甚至我后娘都有点嫉妒。”
“为什么是三岁以前呢?”凤锦书不解道。
“因为我只跟他相处到他三岁前。”阮如是眼含泪花道。
“为什么啊?”岳知希追问。
“我六岁那年,村里发生了很大的灾害,别说我们村,就是方园几里地的人,那年都颗粒无收。”
阮如是大概是想起了那年的场景,至今难以释怀,眼睛通红。
“哦!是不是三年前啊?我好像知道那事儿。”旁边不知何时过来坐着听她们说话的吴氏插话道。
“嗯!”阮如是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听过,你们也知道,咱庄稼人,本身就靠天吃饭,听说那年有个地方,先是干旱,庄稼长势很不好,后来又遭遇了蝗虫过境,导致颗粒无收。”
吴氏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阮如是点点头道,“是的,那年我记得很清楚,村里特别旱,已经到了吃水都很困难的地步了。”
“我们村有一口井,大家平时都去那里打水,打回的水,还要供洗澡、做饭用。那年旱的厉害,村长便规定,每天只能定时打水,水也只能按家里的人头计算,有固定的量。那水,除了勉强够喝外,就什么也不剩了。”
“后来蝗虫过境,村里种的庄稼彻底被啃的颗粒无收。”
“原本,我家日子还算过得去,勒勒裤腰带,也能挺过。但我后娘平时大手大脚惯了,我弟出生后,我后娘更是什么好的都要紧着买,还为我弟将来娶妻,起了两间房,七零八落,她手里的钱便没了……”
“家里日子不好过,我爹娘日夜争吵,不过多数是我爹在挨骂。”
“我也是在那时,从我后娘口中得知,她为什么会嫁给我爹,对我又是那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