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是愤恨的看着她。
突然,阮如是的头皮一痛,没反应过来时,孟婆婆已经一手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另一只手拿着饺子死命往阮如是嘴里塞。
“唔~唔~”
饺子在阮如是嘴里烂成了一堆,混着泥土,又是生的,阮如是被呛得只想呕吐。
可孟婆婆不给她吐的机会,用力堵住她的嘴,直到她不得已咽下去,才放开。
“呕~”
阮如是难受的干呕。
“哼!”
孟婆婆见此,又将布子塞到阮如是嘴里。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啊!”马婆婆坐在一旁,像是一个爱看戏的老太太,疯狂鼓掌。
“精彩什么精彩,就这你就觉得精彩了?”孟婆婆嗤之以鼻道。
“精彩啊,好久没见这样的事儿了,刚刚刘大胡子在外面说了一嘴,这倒也让我想起老池家那档子事儿了。”
房间里,马婆婆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
“你咋胆子这么大呢?不怕村长拿你作眼中钉,肉中刺?”孟婆婆将门稍微阖上,转头对她说道。
她们压根不把阮如是当个人物,肆无忌惮的说着。
“怕他?我会怕他?先不说我已经算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这事儿,就说他这几年干的事儿,他也不敢随便动我!”马婆婆轻蔑道。
“行吧,反正大家都是花生里进臭虫——不是好人(仁),谁也别想撇的一干二净。”
孟婆婆坐到另一边,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她也正好歇口气。
“要我说,老池家被村长虐杀,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说大家都是人,谁还比谁高尚了多少。
死脑筋,要是池家当家的能低个头,他家老二撞见村长带头偷尸首,给人办冥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偏偏说是要带家人离开这白水村,不与咱同流合污,也不会告诉外人 。
你说他这话村长能信?”
马婆婆在那噼里啪啦一顿说,言语中不乏鄙视。
“是啊!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做什么把自己定的那么高人一等,就他们一家子心地善良,合着我们其他人都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呗!我呸!”
孟婆婆越说越来气,唾沫星子朝一旁飞溅。
“对啊!是人就有些毛病,比如那耗子爱偷,胖子爱赌,麻子媳妇儿爱勾搭人……
你总得有个方面融入大家当中,才能被大家接纳。
认不清自己的形势,不跟着大家,结果就是父子三人被虐杀,哎呦,我现在都能想起那场景 。 ”
马婆婆的语气透露着一丝兴奋。
“对对对,那时我孙儿还在,那天,他还上去划了一刀呢!
回来直跟我说好玩儿,天生就是勇猛有血性的男儿!可惜啊!可惜我的孙儿竟然在那之后,不久就掉水里淹死了。”
孟婆婆想起孙子的死,又开始伤心起来,呼天抢地拍大腿,一旁的马婆婆见惯了这场面,无动于衷。
被扔在一旁,被忽视彻底的阮如是的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村里,究竟住着些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