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诸位都曾听过,文某与苏画小姐乃是天作之合,而在下心仪苏画小姐已久,还望诸位成全文某一片痴心,他日必有厚礼重谢。”
随着文楚阳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今日文楚阳身着月白色长袍,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世家子弟的从容与自信。
文楚阳原以为有宰相之子的头衔做支撑,别人都会卖他几分面子。
对在场众人的目光很是满意,觉得此事已然胜券在握。
岂料,突然一道说话声打破他的幻想。
“哈哈哈,文楚阳,以势压人这套你倒是玩的挺溜啊。”
话音刚落,只见又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笑着走进来,他眼神锐利,嘴角挂着一丝讥讽。
走到客厅后,青年面露微笑,与苏善礼貌行了一礼,道:“张康见过苏世伯。”
眼见又来了一个祖宗,苏善不禁有些头大,这下真要乱成一锅粥了。
来人身份明显不简单,没办法,苏善又得陪着笑脸招呼。
“呵呵….原来是张贤侄,前些时日曾听令尊提起,说贤侄已离京许久,不知贤侄几时返京?”
张康随即回道:“多谢世伯挂念,小侄在外游历数月,昨日晌午方到京都,今日家父特意备下薄礼,命小侄过来看望世伯,顺便与苏画妹妹多些走动。”
文楚阳看见来人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今日他特意过来苏府提亲,这种场合下,他也不敢发作。
待张康与苏善寒暄完过后,文楚阳才说道:“不知张兄方才所言是为何意,文某何曾以势压人过,君子素来有成人之美一说,然,在下与苏小姐之事,京中早有盛传,张兄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闻言,张康转过身,不屑地看着文楚阳,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呵…文楚阳,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道貌岸然的虚假模样,也敢说自己与苏小姐天作之合?怕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装过头吧!哈哈…”
此言一出,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在文楚阳和锦衣青年之间游移。
南夏国朝堂之上,有两大主派系,其中一派以宰相为首,另一派则是以御史大夫张泰来为首。
张康便是御史大夫嫡子,痴迷武学,经常外出游历求高手指点,个性率直,和文楚阳向来不睦。
文楚阳被张康这话气得半死,指着张康大声喝道:“张康,你这个粗鄙的武夫,简直是……一派胡言。”
张康闻言,嗤笑道:“哈哈,你个鸟人,明明憋不住想骂娘,还要故作从容装君子?就你这鸟样,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点也不为过,傻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