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百姓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各地天灾不断,流民四起,满大街乞丐,满山土匪,皆是你文相之功行了吧。”
“你文府每日艰难啃食山珍海味,舍不得穿破衣烂衫,只能勉为其难地锦衣玉食,文楚阳每日出行,身上怀揣几千两艰难挥霍,文相月奉三百贯,每年却要花费三十万贯,甚是辛苦。”
一口气说太多话,林墨觉得有些口渴,微微呼吸几口气,轻叹道:“哎!文相劳苦功高,实乃百官楷模,日后若有机会,林墨定登门拜访,好好向文相请教一些为官之道。”
“竖子…咳咳…咳咳…你…你这是污蔑,老夫…”
见文仲连连咳嗽不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林墨便对着文若愈招呼道:“文若愈,你爹突发肺痨,还不快请大夫为其诊治?待会若咳死了,可别把罪责强加在我身上,这欲加之罪,我可担待不起。”
文若愈本想为自己辩解,可全程插不上话,见文仲这副模样,只能跑过去照顾父亲。
其实文若愈心地纯洁善良,且知书达理,明辨是非,平日里对文仲更是孝心有加。
但林墨与她又不熟,算起来还是仇人,性格使然,自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林墨本不想把文仲得罪太死,可他心知与文家已没有回旋余地,倒不如将仇恨放到明面,若对方真要对自己不利,接着便是,大不了整个水泊梁山出来,落草为寇,图个快活。
……
待莫诗雨寻来铜锣,林墨便让其敲锣,自己则挟持着有气无力的阿斯干走出潇湘馆。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墨身后,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上,莫诗雨敲着锣,林墨则是大声吆喝着百姓出来围观,细数着阿斯干种种罪行。
许是觉得如此吆喝太过麻烦,林墨便心生一计,直接高声唱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十八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果然,当这首《精忠报国》响起,歌词直击人心。
百姓口口相传,互相告知发生何事。
“看来最前方那人了吗?他便是林解元,军神林侯爷之子,听说他一人一刀,便杀了几十名北晋恶徒。”
“啊?什么几十个,我怎么听说好像杀了上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