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带人去到柳府的时候,这个冲喜的新娘子被关在柴房几天,饿晕了,若不是他将她带出柳府估计就死在那了。
不过这些白染染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是有个好心人报了官,然后官府的人来将她救走的。
她有去打听看是哪个好心人,看是哪个官人,可是没人愿意告诉她。
之后她被柳家驱逐,冠上不祥之名闹得满城皆知,她也不好再去打听,不想她的恩人搭上她这个不祥之人被人笑话。
“无事,我们会在这里待几天,征用了村里亭所做据点,你就住我旁边屋就行,等这事结束了再说。”
“这样不好……”
“就这样安排,你听我的,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大蛇已经到了你家屋后,若是攻击人你这身板都不够它塞牙缝,不要以为大蛇不吃人,而且这边会成为布控范围,你需要撤离。”
白染染:……
其实她担心的是小凤没走又回来找她,但是李子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这小茅屋又成了布控范围,她只能听从安排。
天黑之前白染染跟着李子雾住进了亭所。
他们这个村叫白家沟,有不少人口,常年又有不少外地捕蛇人来往,因此特意搭建了一座不小的亭所,就在大槐树旁。
平常村里头有集体的事都是在这里办,若有捕蛇人要落脚这类的也是住在这里。
亭所的院子里还摆放着四个染血担架,白染染哆嗦了一下,她太清楚那几个人的死法了。
“别怕,死人而已,二麻子已经运回去了,这几个一会儿就会搬到别处去,现在天气热,应该明日就会下葬。”李子雾在她旁边道。
“嗯。”白染染被带到东边一个小院子住下,这里看不到外面那些死人。
里面也有不少人走动,仵作从院外进来。
“那人怎么样?”李子雾问向仵作。
“刚换过药,情况算是暂时稳住了,不过失血太多,估计要一两天才得醒。”仵作往里走。
“好,摆饭了,先吃饭。”李子雾转头邀白染染,“走吧,一起用餐。”
“嗯?”白染染有些意外,觉得自己听错了。
“白姑娘,一起用饭。”李子雾特意重复了一遍,“一起用个饭没关系。”
“好,多谢。”白染染其实也想听听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用饭席间不止他们三个,还有几个捕头,在讨论着今日这事情,毕竟这么多年来,就连黑岩蛇窟都没有一次死过这么多人,而且还这么惨。
“我要多吃口饭压压惊,今日我一下水就踩到那人头,可是把我给吓死了。”
“我是吃不下,人头就算了,以往也有见过,你是没去抬撞死的那两个,一个后脑稀碎,扁的,脑仁脑浆都出来了,一动头骨碎就一块一块的掉,那头皮也破裂连着头发掉下来一甩一甩;
另一个一抬是软的,周仵作说那人脊椎肋骨全都断成了节,内脏全碎,肚子里一滩软水,就剩一块皮包着!太惨了!”
白染染听得都吃不下饭了。
虽然她是看着小凤行的凶,但当时速度太快,河滩离草地也有些距离,小凤又挡在中间,那四个人的死法她只看到了个大概,二麻子给她的冲击更大一点。
现在听来,看来二麻子还是死得最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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