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微微摇着头,柔情似水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感觉她要溺亡了。
“小姐奴好开心。”
她听着内疚万分,再次扶着他躺好,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
“阿九对不起,这几日故意躲着你还害得你生病了,其实我…”
“没关系的小姐,奴都明白,小姐别自责,是奴自己身体不好,还让小姐和夫郎们担心了,是奴的过错。”
他打断了她,他怕亲口听见让他心碎的话。
他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在最后的时间里享受她的温暖。
她顿时着急了,“不是你的错,是我…”
“家主水来了。”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时间也不早了,她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屋。
等岚九吃下退烧药,赵小童要给他擦拭身子降温,她也就回了自己屋里。
简单洗漱了一番,她就上床躺着了。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时刻听着旁边耳房的声响,奈何什么声音也没,反倒是她的崽崽轮流哭闹着。
等到夜深人静后,她再次去耳房询问赵小童温度降下来没,得到降下来之后才安心入睡。
…
夜半,她被冷醒了。
她坐了起来拉开了床帘,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炭火盆已经没了星点,也听见了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
她起身披上外衣来到了厅房,看见了耳房亮着微弱的灯光,脚步声也消失不见。
她来到耳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响动。
她推开了房门,赵小童果然没在屋里,想来之前的脚步声都是他的。
她来到床边看见了床上睡着的人儿,额头上正敷着帕子,她瞬间眉头紧锁。
反反复复发烧可不是个好兆头。
她掀开了被子一角,伸手触碰着他的脸颊和颈脖都烫得不行。
视线下移也看见了他的衣服半敞开着,不需要掀开就已经看见半边狰狞的粉红伤疤。
她呼吸一滞颤抖着手缓缓掀开了把伤疤遮挡住衣裳,让它彻底暴露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已经过两个月了吗?
为什么伤口看着才落痂不久。
一阵寒风吹进屋来也让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忙把他衣服整理好又把被子盖好。
她现在心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