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外来了一群官兵,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来看病的人见情况不对都逃散开了来。
文父也见到外边的人,放下手中的病人便赶忙过来查看,只见官兵两列排开,中间留出一条道来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铠甲之人。
只不过是秦颂是谁,文父在他出征之日也是见过他的,自然认得,那日他出征边塞他也到现场去了,看见自己大着肚子的女儿,他也未敢相认,只敢在一边看着她。
待他看着坐在那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之人,他便知道他不是能轻易得罪之人,女儿在她身边讨生活必定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的秦颂身上尽是从杀场中带来的煞气,直逼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文父也知道他今日来者不善,光看他身上铠甲未脱的样子,便知他是刚从边疆回来,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也有些猜测,在心中为文南星捏了一把汗,他急忙走过去跪下行礼。
“草民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秦颂将目光落在面前叩拜的人身上,所有怨气,可他没有向他发作,反而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语气虽算不上是温柔,却也不似先前府中那般恼怒。
“文大夫不必多礼,今日本侯来是为了接文姨娘回府,不知她现在何处?”
文父的身形猛然一抖,他果真没料错,侯爷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女儿的。
这侯府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在进那魔窟了。
文父直接跪下,用力磕着头。
“草民自知冒犯侯爷,可星儿当初是侯府夫人同意放她归家,自此她与侯府就没了任何瓜葛,草民恳请侯爷开恩,念在小女为侯爷生下一子的份上,饶过她。”
秦颂听了他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幽深,什么与侯府再无瓜葛,她文南星生是她的人,死是他的鬼,哪能是她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他回府中便要寻她,而她做了什么,趁他出征未归,生下孩子便一走了之,天下可有她这般狠心之人。
他不再理会面前跪着的人,跨步往内院去了,他让人在内院外守着,她一间间去寻找她所住的屋子。
不负所望,第二间便是她的房间,他推开门,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不是愤怒,而是渴望。
只见她披散着头发,头上缠着抹额,身上衣裳耷拉着,这便是她快马加鞭想赶过来见的人。
他一回到府中便是想见她,发了疯地想,想告诉她,“他来迟了。”
可是回府却得知她走了,那时他的愤怒战胜了理智,一刻不耽误地带着人便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