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让陆云笙起来的啊。
李锦睿很适时的咳嗽了几声,一副很虚弱的模样,看得侯府所有人直发毛。
又来了!
又来了!
他又要开始装了!!
“王妃……”他硬着头皮想解释,但嬴玥纤手一挥,“不必解释了。本王妃已经清楚你们侯府的意思了。无非就是歧视我们王爷腿脚有疾,欺负我们无权无势罢了。”
“王爷。”她看向丈夫,“你有太后和圣上照拂的时候,他们都敢如此欺辱你,若是再过些年,我们两夫妻该怎么办呢?”
李锦睿不知道该怎么回,反正媳妇在外咔咔乱杀的时候,他又不需要动脑。
所以他无脑反问,“王妃,那你怎么想呢?”
嬴玥忽然看了陆府众人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当然是用脑子想。”
尽管她好像压根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觉得,她的意思更像是——‘当然是在别人欺负他们之前,就先将别人全杀了’!
李锦睿听不懂,所以他继续咳嗽,一副随时要咳晕过去的样子。
陆明心累得不行,“王妃,云笙的处置,我等实在无力置喙。但是我们尊敬亲王的心,天地可鉴,绝无任何不敬和怠慢之意啊。”
陆家又不是他说了算的,大房舍不得罚孩子,为什么要他们二房来承担呢。
不行了。明天他就找个理由带媳妇去娘家住一段时间,他不想再留侯府应付这两尊大佛了。
嬴玥听他这么说,一改昨天难缠的劲,立刻就通情达理了。
“二叔说的在理。”她又微笑起来,“那我们就先进去,等我爹回来再说吧。”
说着,她就自顾自带人进去了,一眼都没管行着礼的陆云笙。
陆云笙腿都抖了,满心的暴躁没处发。
她借着机会抬头看向陆家众人,结果大家全都就跟被竹竿附体了一样,各个背挺得直直的,抬头目不斜视进到她的屋里。
而她这个主人和一干奴仆,仿佛就跟空气一样压根不存在。
一群没用的东西!
只会眼睁睁看她被欺负!
这些人除了占她们大房的便宜以外,还能干什么!一群蛀虫!
嬴玥带着人坐在屋内,看了看众人这才开口,“那些丫鬟婆子们怎么还跪在那儿?她们怎么还不起来给各位主子奉茶伺候?”
外头一听立刻懂了,这是王妃让她们起来呢,不用和她们的主子一起罚。
想想也是,她们这些奴婢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得跟主子一起罚呢。
奴仆们开心地下去准备了,一边心里忍不住地想,其实王妃还是挺公道的,她们小姐犯错了就只罚小姐,压根没牵扯到她们这些下人。
春杏一瘸一拐起来,就因为昨天她叫陆云笙起床的事,被罚跪了一整夜,还被扇了好几巴掌。
春杏做错什么吗?她也只是按吩咐做事而已啊,就被亲主子如此责罚了。
这么一对比,来她们院里两次的王妃,简直讲道理极了。
陆云笙看着周围飞快散开的奴仆,心底的愤怒更盛了。
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只顾着自己。
就没人敢帮她问一句吗?
一群废物!等日后她嫁入皇家,一定把这群不忠不义的奴婢全都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