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崇山毒虫之间,有一队简陋破旧的木车颠簸在刚刚被开辟出来的小道上,车队前方是一位身穿麻衣的男子,挥舞着柴刀,砍断面前半人身高的荆棘。
他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向西北方位,双眸中似乎点燃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大楚,当兴!”
东方的滨海之国,一座宏伟的宫廷内,一名衣着富丽的男人,看向一根被摆在桌上供奉起来的鱼竿,再回想起探子的回报,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天下,又不太平咯。”
东北方的白山黑水间,茫茫雪地中,几十辆兵车在地上碾过数道深深的车辙,追赶着前方几百名穿着兽皮、手握石木制器,披头散发的人。
目光拉回黑烟滚滚的西方,辽阔的平原上铺满了尸体,鲜血汩汩流出,汇聚成河。肠子、肝脏裸露在外,引来不少兀鹫争先夺食。
残破的旗帜,破损的兵戈,残缺的甲胄,还有那一匹匹尚在血泊中挣扎的战马,它们发出微弱的嘶鸣,渐渐地,随着时间流逝,消失了最后的声响。
一支疲惫的军队聚在一块,按下营地。
落日的远方驰出一匹快马,它冲到营地不远处停下,一个探子模样的人顾不上长期颠簸的疲惫,翻身下马,进入营地,来到大帐前,见到一名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浑身上下沾染着血迹,不过遗憾的是,这些都来自他的敌人,他听了探子的回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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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南方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之国依然成为一庞然大物,首僭称王,不尊中原,欲辟新天,驾长车入王城,敢问天子九鼎轻重。
首位霸主自东的滨海之畔崛起,肩扛尊王攘夷之旗,四伐蛮夷、开疆拓土,陈兵大河之南,欲讨逆臣,诸侯云集响应,南国惧甚,以包茅入贡,觐见天子请罪。
珪桐之国起于河东之地,联西岐之国,结秦晋之好,数伐南国,得霸主之位。
而西岐之国被阻于河西数十年,然其君不坠青云之志,藏拙数十年终得河西,霸于千里关西。
南国时逢一君,莅政三年,不问国是,群臣皆急。有臣与君隐曰:“南有一鸟,三年不飞不鸣,此为何名?”君笑:“三年不飞,飞必冲天;三年不鸣,鸣定惊人。公稍安,且先退下。”不出半年,乃自听事,举明政,邦大兴,举兵北伐,败诸国,遂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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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一隅,一人以博学闻名,被天子揽纳,任守藏室之史,焚香清净,自号无为。后天下大乱,其欲弃官归隐,遂骑青牛西出函谷,受关令所请,着留《道德经》。
泰山南麓,有一人,崇儒复古,收弟子三千,有教无类,数从官,皆退,后与其弟子游于天下,觅救世良药,然不可得,老而归乡,修书讲学。后一弟子亡于乱军,其身成醢。师大悲,再不复食醢等物,不久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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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硅桐之国一分为三,皆称诸侯。
天下诸国变法争强,各王其地,征伐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