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人收账，是吧？”
“温水浇身是吧？”
“这招数我还真第一次见。”
“感觉比打一顿有效多了。”
顾风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被扒光了的刘伟和小弟们。
他们被顾风面对面捆在了一起。
身上的衣服，全都穿在了年轻男人身上。
把年轻男人裹得像一头熊。
“哎，兄弟。”
顾风挠着头：“刚才他们怎么收拾你来着？”
年轻男人一脸畏惧，不敢说话。
“去去去，他们怎么弄你的，你就怎么弄回来。”
话音落下，保温瓶已经塞在了他手里。
在顾风贴心帮助下，他被迫‘亲手’打开了保温瓶，当头淋下一整壶的温水。
“还欠你什么吗？”
顾风再度贴心问道。
年轻男人连连摇头。
“那行，说说你欠他们的东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该你还的，你必须要还，这是你借钱那天，就应该有的觉悟。”
说罢，顾风踹了刘伟一脚：“重新写个欠条，一万五，一分不少还给你，如何？”
刘伟连连点头。
“好，这一档子事算是完了。”
“接下来，说我的事。”
顾风站了起来，从货架上取了一个冻硬了的苹果，上下抛玩。
“婴儿失踪的事，你知道的，都讲出来。”
“否则，这苹果塞你菊花里。”
“我这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刘伟打着哆嗦，猛咽一口唾沫。
看着那拳头大的苹果，一脸畏惧。
“小哥，小哥……我……”
他顿了顿，又咽了一口唾沫。
心中激烈地斗争着。
一边是近在眼前的苹果。
另一边是无法匹敌的黑暗。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心一横。
“他妈的，多活一秒是一秒！”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我老大吩咐我的。”
“在上个月十三号，早上十点十四分，安排一个嘴巴够紧的小弟。”
“剪了他的刹车线。”
“从固定的线路出发，猛踩油门。”
“小弟撞了个人，撞成植物人了。”
“赔款协商之类的事，就是我老大去处理的。”
“其他，我一概不知！”
顾风松了口气。
将苹果对天一抛。
咚的一声，苹果撞在冻库天顶上，当场碎成冰渣子，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