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额头被磕出血,身上多处擦伤,血迹染污代驾服。他皱眉,面露痛苦,却又演得十分无辜。
警察在一旁盘问。
苏清河捂住口鼻,在浓烟中快速查看车辆内的物品。
滴答!滴答!
车底下,汽油在一点一点滴在地面上,在烟雾中并不明显。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惊呼声。
苏清河快速转身,就见警察在给男子催吐。
男子手中握着一个空了的小瓷瓶,他看向苏清河的眼神中带着讥讽。
不对,苏清河再度在车内扫视,在角落看到脱下来的黑色风衣,掀开衣服却见定时炸弹在滴滴滴的倒计时。
“撤!车里面有炸弹!”
“撤!”
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所有人快速上车,往后撤退,动作丝毫不敢停歇。
退到安全位置,众人才停下来。
不过几个呼吸间,原来的位置轰地炸开,火光与烟雾升腾而起,无数碎片在空中划过。
灰烬在空中飘扬,些许落在挡风玻璃上,落在草丛中。
苏清河下车,拉开后车门,抬手挡下丢来的瓷瓶,目光狠厉。
男子靠着后座,嘴角涌出大片鲜血,瞳孔涣散,身上的代驾服被污花了标识。
苏清河冷着脸,盯着男子,抬手掐住其脖颈,目光锐利,“说,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刚才逃跑的人也被抓回来,两者身形对比,明显面前这位与照片里的更为相符。
苏清河捏着手中的瓷瓶,鼻翼嗅到一股异香。在疗养院第一次与男子擦肩而过便是这股味道,错不了。
男子僵硬的勾唇,每说一个字便涌出一口血,他说,“苏清河,我……知道……你。”
断断续续说完一句话,男子彻底闭上眼睛,气息全无。
随后,手下也带来另一个人吞毒自尽的消息。
“老大,他在下车前服毒,跑动间加速毒液扩散,死了。”
“收队,带回去。”苏清河敛下眸中的阴鸷,仔细擦干净手中的血迹。
换衣服混淆视线,拖延时间,定时炸弹、服毒。
一环扣一环,要么早有准备,要么……出自训练有素的组织。
苏清河跟着回警局,并将事情备案。
手中的瓷瓶也交上去检验,希望能从中有突破口。
“苏小姐,两个人身份查出来了,都是G国本地人。固定去疗养院的是,大狐伦。”
苏清河坐在上首,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眼神微眯,“大狐?”
“大狐是G国其中一个姓氏,大狐伦是在G国出生的,母亲是华国人。”汇报人说着汇总的消息。
“知道了,有其他消息联系我。”苏清河挥挥手,将人打发出去。
谭敬军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同样在沉思着,“苏小姐,十年前有一个叛党,实际姓氏就是大狐。”
“我知道。”苏清河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温度,那份二十人的名单,她早已铭刻在心,“不止一个,有三个。”
“三个?”谭敬军猛地站起来,瞳孔微缩,面容冷峻,“十年前只揪出一个,还有两个在哪?”
苏清河只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