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是离开了会议室，但讨论内容远远没有结束，要如何推进任务并确保成功，还需费点心思。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天涯掐灭烟，从阳台回到房内，伸手开门。
门外，正是苏清河，手中还捧着亮光的电脑。
“对方正在攻击这边的网路，我故意放出一个漏洞，引他们进来。”苏清河顺势推开门，将电脑放在桌面。“你看看。”
天涯微愣在原地，神色难辨，眸光晦暗不明。
苏清河自然地搬过椅子落座，见天涯犹豫，展示手机预警界面，清冷的声音念着上面的内容。
“敌人已从A点位入侵，预计三分钟后成功攻破，请及时处理。”
仿佛机械音的复述，自带一种紧迫感。
天涯叹出口气，身上的烟草味更加浓重。他摊开双手，自揭伤疤，“当年这双手遭受不可逆的损伤，速度慢得很，不可能帮你拦住他们。”
“这次来，也是想亲口跟你说，黑客联盟即使我重新坐回那个位置上，也没办法服众。”
“我早就想开了，不是鬼才赵书山，普通人天涯也挺好的。”
天涯自嘲一笑，苍老脸颊上皱纹加深，岁月划过的痕迹在此刻凸显。
苏清河仿佛早有预料，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视线落在天涯手上，摊开的掌心有着深深的沟壑，仿佛一山叠一山，越不过的坎。
“老师，你撒谎。”苏清河直接点明事实，“如果你真的想开，又怎会继续拉拢黑客到麾下。”
一针见血的。
天涯噎住，悻悻收回手，梗着脖子道：“真不行，手速太慢了，你自己搞定。”
此时，手机屏幕的预警时间，只剩下一分半。
苏清河无奈垂眸，回身先将事情处理，好似将键盘当做天涯，敲击得啪啪响。
熟悉页面在眼前展开，尘封已久的记忆于脑海中逐渐清晰，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他教苏清河学习的时候。
天涯不自觉地上前，站定在苏清河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双方一攻一守，速度都很快，屏幕上时时飘过代码。
忽得，苏清河这边突然出现一个低级失误，迅速被对方抓住漏洞，疯狂攻击。
“不对，快加高刚才的防护，不能让他越过来……”天涯目光一凛，出声制止，脱口而出相关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