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翀内心是不想要让蒋昙儿针对谢颂音的,毕竟那女人不是个好惹的,就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没讨到好,如今那制药处竟是一个人都塞不进去……
大事儿上扳不倒颂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更难了。
甚至……湛明翀也略有些后悔。
昙儿的作用固然不错,可谢颂音,也不差。
昙儿会赚钱,谢颂音的医术却连父皇都满意,想当初若他将谢颂音招揽住,如今也是多了个得力帮手……只可惜,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却因为昙儿废了。
但昙儿如今心情抑郁难解,若不让她去做,她又会胡思乱想,所以湛明翀也没拦着:“随你去吧,不过这谢颂音很是聪明,所以你莫要与她直接对上,若伤不得她也无碍,过些日子……”
“怎么了?”蒋昙儿好奇地问。
“她是个太医,却也不能一直都躲在太医院中的,过些日子我会寻个理由将她调出京中,不会让她活着回来。”湛明翀又道。
若民间有疫病消息传来,太医院便会派出人手前去治理。
谢颂音在太医院人缘不好,又是女子,许多人看她不顺眼,让她出去平疫最合适不过。
至于这疫病何来……不难,自从他知道谢颂音入了医署的那一天,他便已经做些准备了。
湛明翀这么一说,蒋昙儿也有些激动了:“你不骗我?!”
“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但凡辱你之人,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湛明翀强硬道。
蒋昙儿眼中带泪,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这董掌柜回去之后,便回去继续张罗生意,虽说所赚的银钱大多都被蒋昙儿掌控,但他也不吃亏,玻璃利润他拿得少,可有了这个靠山,什么生意做不得?若将来再成皇商,身份地位和银钱,那都齐了!
他心里高兴,忍不住往薛家的铺子附近溜达了一圈。
这薛家仗着家大业大,这些年来可没少打压他,以后……风水轮流转,看那姓薛的还如何能继续骄傲起来!
尤其是瞧见了薛员外之后,他更是昂头挺胸,扫了一眼那琉璃铺子,道:“近来,薛员外的生意不怎么好吧?想当年你打压我董家生意的时候,是不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薛员外也有些意外:“你家生意如此繁忙,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莫非,是特地炫耀的?”
“哼,我就是来看看,你薛家的富贵,是如何没了的!”董掌柜哼了一声。
薛员外忍不住冷笑。
他是仗着家大业大欺负姓董的了,但他有错吗?这董家当年为了一己之私放火害人,气死他家长辈,损了无辜之人性命,若不是杀人犯法,他恨不得将董家人全杀了,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劳你操心了,虽说琉璃生意是冷了些,但我家别的产业多,没少赚银子。”薛员外实话实说。
他家只留了一个琉璃铺子,压根就没与同行争了,一直以来,这一间铺子也只专门针对董家而已。
董掌柜一听,内心也气:“现在还能赚银子,以后可就说不好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家玻璃生意做得好了,今日若是你能跪下来对我磕头求饶,那……或许我董某人以后可以高抬贵手……”
薛员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就不必了。”薛员外说着,话音一转,从怀里掏出了个帖子,又道:“不过,既然你来都来了,我也不让你白跑一趟,过两日,南城那边,我新开了一家铺子,不如,你来赏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