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偌大的邱府,只剩下自己、祖父母和父亲,若衡也不肯回去。
现在邱府空荡,看着让人心酸。
邱阳忍不住再劝道:“我知道你们当初多么心寒,可是如今祖母看着空荡的邱府,一直唉声叹气,整个人消瘦不少,让于心不忍。”
“你回去吧。”
文长馨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邱阳忙起身看着她走来坐下,低声唤道:“母亲。”
“阳儿,你心肠软,容易听信别人,我也不想再多责你。你能来看我和月儿,我们随时欢迎,可若是为了劝我们回去,那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明知道误会了,为什么母亲您就不肯回去?”邱阳顿了顿,想起什么急问道:“是碍于父亲那一纸休书吗?其实父亲也后悔了,我这让父亲去废了那一纸休书。”
文长馨摇头道:“并不是因为那一纸休书,那只不过是一张纸,我和你父亲即使没那一纸休书也不可能再如从前了,一个人对一个人的耐心和不再爱,再相聚问题还是继续产生。”
邱阳不懂,他说道:“感情可以再培养的啊,母亲,父亲他真的后悔当初自己不信你,冷漠你了,您看在孩儿份上就原谅父亲这一回吧。”
看着他如此执着,邱月不由一叹。
文长馨叹道:“不是所有后悔都可以换来回头的,你日后会明白的,好好孝敬老夫人他们,这次是母亲自私了。”
邱阳听了眼泪盈眶,可在眼泪夺眶而出时,起身背过身去,大步离开了。
文长馨抹了抹眼泪后也起身离开了,回归平静后,邱月又叹了声气。
她随口问道:“不知二哥他在干嘛?可还好。”
丁方慧和邱若莲毕竟是他的生母和亲姐姐,想起他昨日没求老太爷饶她们一回,而是请求赐予砒霜就沉眉。
二哥,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那句话的。
秋季恭敬回道:“程夫人和程小姐来访,说有要事找花伯,二少爷被程小姐拉了出去。”
“嗯,知道了。”邱月打了个哈欠遂起身回屋休息,这刚眯眼,秋季又轻手轻脚离开了。
邱月翻了个身看着掩上的房门,发呆着,渐渐倦了才睡下。
***
正堂内,程夫人和花伯正吃茶,问道:“听说花伯您接邱月和文夫人来府上住下了,也不知邱月那孩子可还好?”
花伯身前拄着拐杖的手上下打着拐杖手柄,说道:“没先到程夫人这么关心那丫头,那丫头可真有福气,她啊好着呢。”
程夫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为何,总觉和那孩子有缘,上次在华茵楼也与她相遇,那时我幸得一个稀有花种,本想邀她一起观看的,可不知何人如此猖狂,将花种给偷走了。”
“竟有这回事?不知是什么花种,让程夫人如此在乎?”
程夫人打量着他脸上的祥和,说道:“火睡莲的花种。”
花伯惊讶道:“火睡莲乃罕有花种,没想到华茵楼竟有?”
“可惜啊,最后却不见了。”程夫人叹了一声。
花伯忽地收起祥和,直视她问道:“所以,程夫人此行目的是怀疑我偷了?”
程夫人一怔,笑着道:“花伯误会了,我不是听说邱月那孩子也来了,听说她的花房甚为壮观,我也是爱花之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观赏?”
“这我也不能做主,我让人去喊那丫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