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俞站定在原地,神色晦暗。
他虽然不算太懂蜀地这边的方言,但也能大致听出来她们提到了他的弟弟。
并且说到他对一个姑娘有意思。
“秦牧,你能告诉我她们具体说的什么吗?”
郑文俞侧眸看向秦牧,向他“求助”
秦牧作为土生土长的蜀地人,当然能听懂她们说的话。
“她们说,郑文意最近和村里一个姑娘走的很近,双方都对彼此有意思。”
秦牧话音刚落,那头的妇人又神秘地说道:
“我昨天和柳老二嘞婆娘摆龙门阵,你们晓得她悄鼓咪西跟我说啥子不。”
听她这么说,另外两个人顿时好奇心四起。
“说啥子哦,快讲快讲哦!”
“就是啊,你莫说话说半截。”
看两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妇人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哼笑两声,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们。
“她跟我讲说,他们屋头只怕马上要住酒碗儿唠!”
“耶?真嘞假嘞哦?”
“我豁你咋子嘛!哎呀,反正你们两个莫说出切,更莫说是我说嘞。”
妇人自以为她们三人的谈话很隐蔽,没有人知道,实则全被秦牧听进了耳中。
“……”
秦牧瞥了眼还是一副温润君子的郑文俞,也不知道等会儿他还能不能保持这样。
“怎么?她们说的难道不是什么好话?”
见秦牧这副神情看着他,郑文俞她们说的话更加兴趣十足。
“不,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个好消息。
不过……”
“不过什么?”
秦牧勾了勾唇,轻声道:
“不过对你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闻言,郑文俞挑了挑眉。
“快和我说说。”
“她们说,郑文意要办喜酒了。”
“……”
看着神情僵硬的郑文俞,秦牧忍不住低笑出声。
“据我所知,要和郑文意办喜酒的那个姑娘,并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善良热情。”
这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
秦牧之所以这样说,是他亲眼见过柳婷的真面目。
一年前,村里来了个免费教大家读书认字的老师,应该算是老师。
他姓刘,村里人都叫他刘老师。
而柳婷就是他的学生之一。
刘老师应该是32岁的样子,听他说,他女儿都已经八岁了。
大家都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女儿。
可在一次他去给父母上香路过后山的一片竹林时。
他看到柳婷拦住刘老师,并且威胁他,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她就告诉整个村的人,说他侮辱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