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怔了怔,不免疑惑。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五条悟冲夏油杰笑的见牙不见眼。
夏油杰从五条悟的脸上收回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他不太自然的问五条悟:“所以花语和寓意是什么?”
五条悟却在此时卖起关子来,“不告诉你,等杰自己知道。”
夏油杰翻个白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五条悟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这句话,唇角如愿的勾起来,他看着夏油杰帅气却又稍显妩媚的侧脸,无比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夏油杰的话。
“对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夏油杰长吁一口气,他决定在回家之前不要跟五条悟说话。
他觉得这家伙今天总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五条悟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夏油杰心想,这家伙的调节能力可真强,是自己见过的所有人中,调节能力最强的存在。
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人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乐天样子。
夏油杰在心中缓慢叹息,他觉得自己白长了岁数。
明明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可以无比自如,可一旦跟五条悟对上,却依旧像十年前的不成熟少年一般,这似乎是无解的。
十年的时间,五条悟逐渐从当年乖张恶劣的少年长成了靠谱的老师,而自己,则从一个有着坚定人性的乖乖牌成为了满口谎言的诅咒师。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啊,杰,你快看,原来这边有非常漂亮的花啊,是什么花呢,山栀子吗?”
五条悟被不远处路旁洁白的小花吸引,明明长了那么一大丛山栀子花,他们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
或许是当时的五条悟太过沉迷于一会儿后的捉蝉活动,或许是彼时刚被叫醒的夏油杰尚且神志不清。
总之,来的时候,这么一丛显眼又浓香十足的山栀子花,被他们两个完全忽略了。
凉飕飕的风中尽是栀子花的浓郁香气,五条悟还嫌香味不够,凑到花朵上去闻。
深深地嗅一下,整个鼻腔里都被这花香充斥着,很好闻。
他回头看向慢慢走着的夏油杰,朝着对方招招手,“喂,杰,你想不想要一束插在床头?这可是天然的香薰哦。”
“这样做好吗?”
“没关系了,只折一支,我不要,都给你。”
夏油杰想了想,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像是你把捉来的蝉都放掉了一样,闻过花香后,你也放过它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