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你,真的是释王子吗?"
被惊愕波及的侍从在确认了身份后,恍若失语,昔日的礼数在惊讶中瞬间褪去。
"自然,只是哥哥身陷险境,我自然心急如焚,若有失礼,还望见谅。"樱空释的话语里,恭敬之中透着微妙的冷淡。那人并未介怀,匆忙离去,只留下一阵轻风般的身影。
在场的人都觉得自来温柔活泼的释王子好像变了个样子一般,但却并没有人怀疑什么。毕竟,两位王子感情一向要好,火族的人如此卑鄙,将卡索王子伤成这般模样,释王子一时情急也情有可原。
卡索的手轻轻滑过弟弟紧锁的眉头,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心中满是忧虑。
他轻声问道:"释,你怎么一夜之间变了这么多?我知道你的弑神剑被火族的人动了手脚,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你有没有受伤?"
听着哥哥那充满关怀的询问,樱空释内心深处涌起满足。哥哥的担忧,正如他曾经对哥哥的那样深重。
然而,他脸上并未表露,他要让哥哥明白——若他受到伤害,他会有多么愤怒。
“释…释…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望着樱空释那张一言不发的脸,卡索的内心如同被风吹过的荒原,弥漫着不安的尘埃。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深重的恐惧,一切来得如此突然,释,他的弟弟,竟对他选择了沉默。难道在他昏迷之际,发生了他所不知的变故?
“是因为成长的突变引发了他的叛逆期了吗?”卡索心中疑惑,但理智告诉他,一百二十岁才是那个动荡的年纪。
那么,释现在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他的思绪里。
他不顾伤痛,挣扎起身,紧紧握住释的手,急切地对身旁的幻愈师恳求:“先别管我,你先看看他……他有些异常……”
然而,这冲动的举动使他的伤口撕裂,冷汗如雨滴滑落,疼痛让他倒吸冷气,但他坚决地维持着那份执着,不愿放开弟弟的手。
“放开!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你不知道你的伤有多严重吗?你不知道我会心痛吗?”樱空释焦急地质问。
“如果你再动一下,我就立刻自尽!”樱空释的威胁让卡索终于停止了挣扎。
无声的泪水滑落,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会触动弟弟的敏感神经,只能压抑着哭泣的冲动,默默地紧握着被角,暗自计算着这是他作为王子生涯中最屈辱的一天。
幻愈师用袖子给自己擦了擦汗,一脸为难的说“两位殿下,你们要吵架可不可以回去再吵?这样微臣很难做啊…王上要是问罪下来…臣可是要吃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