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门。
谭晚晚执拗地继续敲。
门被一把拉开,钱英脸色不愉:“吵什么——”
她的话没有说完。
谭晚晚用尽全身力气,将螺丝刀捅进了钱英的腹部。
“是我收留了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谭晚晚嗓音嘶哑。
这一捅,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直接将钱英压在了身下。
“我和你关系最好,要不是我妈资助了你,你连生活费都没有。”她咬牙切齿。
血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钱英的气息逐渐弱下去,疼痛让她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
钱英仰着头,眼里盈满恐惧。
谭晚晚唇边却挂着笑意。
她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
陈彩凤和马天也从房间里出来了,陈彩凤尖叫一声,血流到了她的脚下,粘稠而腥红。
陈彩凤这一惊,笨重的身体摔倒在地。
马天没有管她,反而退后一步,从枕头旁边抽出一把菜刀来。
谭晚晚没找到的菜刀,一直被马天随身携带着。
谭晚晚冷笑着瞥了马天一眼。
她想杀马天,却也知道,凭自己饿的虚弱的身体,是没有可能杀掉有了防备的马天。
她是疯了,不是傻。
比起马天,她更恨室友!
她曾经对她们那么好。
谭晚晚厌恶地收回视线,将目标锁定在剩下的两位室友身上。
她们都该死!
……
钱英没死。
但谁都知道,她活不长了。
剩下两位室友,一死一伤。
血从床上流到客厅。
陈彩凤是被抬着出去的。
马天满脸厌烦,楼道里外都在讨论这个惨案。
说什么的都有。
谭晚晚疯了。
马天真不是个东西,他老婆都那样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陈彩凤是孕妇,到底送去了医院,花了四五个小时,孩子生生憋死在腹里。
谭晚晚自己也是头破血流。
趁着马天去了医院,谭晚晚搜罗出家里仅剩的油,泼在床单上。
火烧起来,这下没人说风凉话,看热闹了。
大晚上的,都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救火。
烟雾漫出去,余溪风惊醒过来,背着包就往下走。
包里有压缩饼干和水,绷带,一些基础药品,取东西方便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