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肋下,血流如注。
易建聪在狞笑,杨似珠缩在角落里尖叫。
火桶里,水滋在烧红的煤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易建聪抽出钢片,走向了杨似珠。
他歪头看了看杨似珠的脸,神色有些迷惘,他低语:“你和我女儿其实有点像,我还想过,我女儿长大了,会不会就是你这个样子。”
他脸色变换,一时狰狞,一时柔和。
最终他举起手,咬牙切齿:“可是你害死了她!”
砰地一声。
杨似珠以为自己要死了。
易建聪栽倒在地上,脑袋上多了一个碗大的口子。
许清柔抄起了地上的锅,连锅带水地砸在了易建聪的脑袋上。
杨荣已经昏死过去。
许清柔惊魂未定,指使场上唯一一个还能动的,也就是杨似珠。
“赶紧出去叫人。”
杨似珠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杨荣本就是社区中心的员工,社区半小时后就来了,甚至还抽调了一位医生过来现场。
杨荣被抬走了。
许清柔抱着杨似龙在哭。
杨似龙已经没气了,是社区殡葬弄走的。
他不是死于中毒,而是呕吐物窒息。
许清柔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人都木了。
两小时前,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转眼会变成了这样。
杨似珠被带去问话。
她像一只鹌鹑一样,一点刺激便让她尖声惊叫。
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许清柔更是一问三不知。
社区的工作人员倒是见怪不怪,问话也只是例行盘问。
天灾后刷新人下限的事多着呢,这个无论是离谱程度还是惨烈程度,都远远排不上号。
社区的工作很快就会停了,等大家都转移过去,他们也要另谋出路。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出去的时候,经过谭晚晚家门口,从谭晚晚死后,这里几乎就变成了个窑子。
两个满身风尘气地女人倚靠门上,手里捧着一碗热水。
左边的女人,眉目看不出一点,昔日陈彩丽的模样。
工作人员例行警告过,陈彩丽笑笑,一脸无所谓的子样。
杨荣在社区中心养了五天,算是他最后的员工福利。
然后就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