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道:“那招呼已经打完了。”
老头的儿子,那一撇胡子看起来像是精心打理过,闻言面露不愉:“你什么态度?和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余溪风只是看了他一眼,感到无趣,收回了目光。
比起这人,余溪风更在意这位司机。
司机腰侧腹微微凸起的地方。
那里藏着的,很可能是枪。
余溪风对章秋道:“你带苍灰回房车,在位子上待着。”
这个位子指的是驾驶位。
余溪风让章秋确保,房车随时都能启动。
瘪胡子道:“我让你回去了吗?”
章秋没搭理瘪胡子,低声对余溪风道:“后面那辆小点的车,牌子是国产。”
章秋说的这个国产,并不是广义上的国产,而是特供上层的那种车辆。
余溪风点点头。
章秋把烧烤生蚝放到盘子上,收好拓展台,回了房车。
瘪胡子被无视,恼怒极了,伸手要拦。
余溪风抬手,刀峰直指瘪胡子的咽喉。
章秋稳稳当当地上了房车,余溪风把房车的门带上了。
瘪胡子的妻子和儿子都脸色大变,老爷子抓紧了拐杖,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辆小房车。
司机就比较让人意外了。
余溪风拔刀的那一瞬,他分明能够有所反应,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连质问都慢了半拍:“你想干什么?”
余溪风道:“不如你们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爸!”
老爷子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下刀,我们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我说了才算。”余溪风道。
老头子一哽:“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
余溪风并不买帐:“让能话事的人出来聊。”
不想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那辆小房车的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位中年男人:“曾老,对有本事的年轻人,还是要礼貌一点。”
中年男人身上的短袖很干净,连褶皱也无。
这么些日子以来,算是余溪风见过,顶体面的人物了。
关庆吉道:“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关庆吉,还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活着,实在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太阳太大了,不如到车上去聊聊,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两杯茶还是有的。”
他说话带着官腔,一前一后,两人将他围在中间。
一位穿着白大褂,另外一位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余溪风。
余溪风对这群人的路数差不多有了底。
她收起了刀,向关庆吉走去:“不是说要聊聊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