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存的,只有水果罐头,或者盐渍的果干,类似于那天章秋带回来的柿饼。
章秋用7个黑面包换回来两个,比硬币大不了多少,就这,也属于是捡漏了。
水果的行情可见一斑。
第二天,王芷妍又来了。
这一回,和出门打水的章秋撞个正着。
晨光里,他眉眼清俊,明明是与幸存者一般无二的穿着。
偏偏章秋文质彬彬,如青竹,如玉石,叫人一见忘俗。
王芷妍看愣在原地。
“你,你是?”王芷妍眼睛晶亮,“你也住这里吗?”
章秋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直到陆平宇来给王芷妍开门,王芷妍仍沉浸在那惊鸿一瞥中。
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陆平宇关切问道:“怎么了?”
王芷妍说:“我来是想问你……对了,我看到刚刚过去一男的,从那间屋子出来,他也是新搬来的吗?”
王芷妍说这话时,虽然语气克制,眼睛里还是抑制不住好奇与欢喜。
陆平宇心中一沉。
他怎么忘了这一出。
章秋那张好脸,细看与陆平宇是有两分相像的。
却每一处都比陆平宇优越。
看了就叫人气短。
还要靠着王芷妍将自己带入城区。
这个时候,她要是看上章秋,算怎么一回事?
陆平宇道:“他每天都在巷子里摆摊,靠算命骗钱,前几天还被人打上门来了,当时要不是我在……”
陆平宇摇摇头,一副没什么脾气的模样。
王芷妍从窗户往外看:“唉,那不是你前女友吗?她和刚刚那男的好上了?”
昨天王芷妍过来闹,将余溪风错认成陆平宇的前女友。
陆平宇还指着阿越做身份证明。
顺坡下驴地承认了。
毕竟余溪风比阿越要漂亮多了,不是吗?
他心里升起一种虚假的与有荣焉。
一个谎总是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陆平宇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她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现在日子过得……不太好。”
男人只靠一张脸和一张嘴,那怎么行?
王芷妍想起章秋那文弱的模样,摇摇头。
心里越发地不喜余溪风。
“这样喜新厌旧的女人,你还留着她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前女友这种东西。”
说着说着,王芷妍突然暴怒,将陆平宇递给她的水杯摔在地上。
水四分五裂地炸开。
她推倒了桌子,将床单揉巴成一团,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她抱着自己的耳朵尖叫起来。
她又发病了。
她平时与正常人无异,只是看着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