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只是扫了一眼告示,没有放在心上。
与特极勋一起张贴出来的,是搜寻阿越和阿越姥姥的告示。
余溪风只是想想,便明白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花大力气去找阿越,
甚至包括阿越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姥姥。
总不能是城区的老人太少,立一个吉祥物安慰幸存者吧。
阿越姥姥被治好这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传了出去。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杀死守卫的是自己。
阿越和她姥姥,依旧是守序的好幸存者。
至于感染了冰火症,又痊愈了的姥姥。
很快,她就不会是唯一一例痊愈的了。
只要余溪风手里的药丸散出去。
就不会再有人将目光放在阿越的姥姥身上。
她路过了城区中心的广场,处刑台,有些惊讶地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面孔。
楚彤。
喇叭里宣布了她的罪名。
余溪风停下脚步,遥遥投去一瞥,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不相干的人。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楚喻白。
阿越的那个禽兽大伯。
楚喻白神情悲伤。
余溪风听到他对周围人说:“她小的时候,我太忙了,孩子一直是她母亲在带,我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是我的错,从小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童年。”
他痛哭流涕地演绎了一个,无能的老父亲形象。
楚彤在授勋在典上,一力承担了毁灭种肆虐城区骂名,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兽潮到来之前,城区豢养毁灭种的那么多。
楚彤养的这匹白马,
正好余溪风在,和其他地方比起来,
这匹白马造成的伤亡,还真不算多。
不过是被推出来,当了一个活靶子罢了。
那个时候,楚喻白也太忙了?没空关心自己的女儿吗。
他但凡真的有心,
就不会去玷污自己亲弟留下的唯一的骨血。
也不会默许楚彤对阿越长达数年的霸凌。
他不在乎。
既不在乎阿越,也不在乎楚彤。
这个男人只在乎他自己。
余溪风盯着楚喻白唱念做打的剖白,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去典当行做交易,一件两件的,哪有杀人越货来的快。
杀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也算是离开之前,为阿越做的最后一件事,
加上她教给阿越的拳法,算是抵过前世的恩。
当年自己的生父,是蔡老头帮自己料理的。
余溪风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