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扭头望过去,脚尖跟着转向。
出声的是个小姑娘,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里,天气并不冷头上却带着帽子遮的严实。
小姑娘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因为病痛折磨使她过分消瘦,面颊凹陷,眼睛却鼓起突出。
女孩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女人穿着简单朴素,甚至因为长期照顾女孩无暇顾及自己,衣服袖口有污迹斑驳也不管。
在女孩开口之后就被女人制止,小声呵斥。“阳阳别胡说。”
南迦朝着女孩走去。站到小姑娘面前“你能看到我头上的虫子吗。”南迦声音亲和笑的温柔。
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小姑娘看了眼妈妈,见妈妈没有阻止便怯生生的说“我叫赵阳。”
南迦了然的点都,“阳阳生病了疼吗。”
“不疼,爸爸说会治好我的。”
女人忽然出声制止赵阳说话。
南迦半蹲到赵阳面前,将头凑近一点。
“我头发上趴着一只蚂蚱,你能帮我把它捉下来吗。”
守在身旁的女人不干了,因为她根本没看到南迦头上有什么蚂蚱。
女人想直接带着女儿回病房,南迦笑容不变,直直的盯着赵阳。
小姑娘在她妈妈推她离开那刻,伸手捉住南迦发上的蚂蚱。
女人看的莫名其妙,瞟了眼南迦推着赵阳就离开。一边走一边教育小姑娘要提防陌生人。“医院里什么病人都有,说不准她脑子有问题,哪有什么虫,以后你遇见别瞎搭话。”
女孩疑惑举起手展示拇指上趴着的蚂蚱“这里呀,蚂蚱。”
女人轻拍女孩手背,“好孩子不许撒谎。”
南迦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恰好宋鸣鹤与冯程找过来。
“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挂好号了,咱去检查检查吧。”
南迦指着离开的母女俩,“哥,能查查那个小姑娘吗。不需要查其他,只需要查她治病的费用哪里来的。”
那只蚂蚱是南迦抽了领头人冯叔的一魂作引子,找到了这里。
这个小姑娘和冯叔关系匪浅。地狱十八镜和蛇尾鞭都没能撬开这男人的嘴。想来是要袒护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