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屿见到忽然心里一急,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就觉得南迦今晚不能出这扇门,扑到栏杆上大喊“小舅舅,你要带她去哪?”
闻人时难得停下脚步语气不带一点波澜“你有什么资格问她的事。”
顾千屿似乎被这句话锤击,他有什么资格,因为南迦是他的,是他的。姐姐两个字似乎凝滞在脑子里。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南迦被闻人时抱走。
南迦在一个陌生房间中醒来。
撑起手臂从大床上抬头,满头青丝散开,铺在灰色枕头上。
鼻尖尽是陌生的香味,清冽干净,像雪夜里月下竹林。
头有些疼,抬起手扶上额头,却发现手腕处悬了一只,墨玉手镯。
拥着被子坐起,一脸不解的看着那只手镯。手镯不是纯黑色,而是白底飘墨花,像山水画。举起手到眼前将镯子晃了晃很清透,且手离了被子一段时间了,那石头却还暖暖的散着温度。
竟然是块暖玉吗。
另一只手上也同样泛着暖意,身上的睡衣大的很不合身,撩起遮住手的宽大袖子,另一只手腕处也同样挂着这么只手镯。
双环手镯。
恰逢 此时,一直被她忽略的房内卫生间里淋浴打的声音停止。
有人推门而出。
南迦抬眼望去,一个长相直击她心巴的男人穿着浴袍,擦着湿发走出,随着卫生间门的打开室内的热气与香味扑涌而出。
南迦闻着这与现在紧密包裹自己的香气,很确定自己是睡在这男人的床上。
南迦禁戒地摸了摸身上早就被换过的衣裳,感受身体是否有不良反应。
垂下的眼睫遮住所有情绪,顾家人居然将自己送到别人床上。
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竹篓,心稍稍安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