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凉心里发毛,呼吸也开始困难,让士兵将自己紧紧围拢起来,在原地不敢走动,只能坐在树边默默后悔。
进来的急,没有火光,更没有吃的喝的。
想要原路返回,还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在这里没头苍蝇的乱转。
实在是身和心都受到了极大折磨。
在她们宰种国,可从来没有这种只进的来,却出不去的鬼地方啊!
她那边一停下,左钰那边更没什么动静了,就在那么一个稍显安全点的地方倒头躺下。
能夹在两棵树的中间躺下,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安全感了。
也不管黑漆漆的野林有多恐怖,躺下的地方扎不扎人,地上有没有蛇虫,身边会不会突然来个猛兽。
总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也实在坚持不住了。
他现在虚脱的厉害,急需休息。
运气不好,就这么一睡不起。
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见一下明天的太阳。
左钰眼睛一闭,专心睡觉。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 ,是直接一个激灵被冻醒的......
他就那样躺在地上,睁着还未清明的眼睛看向天空,可别说睁眼后的太阳了,就连树顶,或者一丝光亮都难以捕捉。
很好,还是白茫茫一片。
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时辰?
脑袋这么混沌的想着,左钰感觉鼻腔中突然传来一阵痒意。
他敢打赌,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喷嚏!
但他不敢赌,只能迅速出手捂住口鼻,将这个来势汹汹的喷嚏阻挡在口鼻腔之内,让它最多只打出个闷响来。
要是平常还好,他绝对痛痛快快,任由这个喷嚏响亮的释放出来。
可他没忘自己还在被人追杀,万一动静太大,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个歇脚地,又得没了。
他打算好了,既然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那就先躺着吧!
说不定躺着躺着......也就永远的躺着了。
左钰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手摸向空荡荡的肚子。
这么一摸,才发现衣服潮湿。
等他摸到脸上头发上时,也都无一例外,全都是水汽,顺便还将脸上的颜料也抹掉了大半。
这还不是最打紧的。
让左钰差点跳起来的是无意中摸到侧颈时,手指触碰到了一个黏腻又软塌的东西。
那手感实在是有点恶心。
他疑惑着将之从颈侧上捏了下来,拿到眼前近距离盯着看,才看清是一团黑褐色的软体,有小拇指那般大小,其中一端有些鲜艳的红,还会不停的伸缩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