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的灵脉上被沁染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若非她这双眼睛，旁人怕是看不透的。
这黑气看起来有些眼熟。
好像在天降地中，困住小萌兽的就是这样的黑气。
季无忧又是在哪里沾染的？
这黑气若不除，就算今日助他提升至九品灵根，日子久了，也会慢慢被黑气吸收殆尽的。
他原本的灵根，就是这么没的。
若非前些日子给他提升至七品灵根，恐怕再过几年，他的命也会被吸没的。
好在她有三个……呃，两个壕无人性的系统，给她弄来了一堆至宝。
尤其是小二，那叫一个兢兢业业。
所以剥离区区黑气，小意思。
只是，这黑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她拥有的三个系统，居然都看不穿这玩意儿。
“你来星月宗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唐玥淡淡的问道。
“我一直生活在深山中，只今年出山去了第五家族，再然后就来了星月宗。”季无忧说道。
唐玥点点头，看来是他自幼生活的地方有问题。
改日去瞧一瞧。
“本宗主可以助你提升至九品灵根，不过在此之前……”唐玥说着，一只手被淡淡的金光笼罩。
而后张开的手对着他的心脏位置猛的一握拳。
季无忧登时发出一声闷哼。
疼，极致的疼。
比之前煮鼎时还疼。
煮鼎的疼，他能咬牙坚持，可现在他只想一死了之。
“忍着点儿。”唐玥说道。
季无忧这会儿根本就听不见唐玥的话，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只有几个字：怎么还不死？
徐闻和清风都吓了一跳。
徐闻更多的是不解，之前他从八品晋升九品时，并不是这样的啊。
不应该是暖洋洋的，浑身舒畅吗？
可季无忧这狰狞的表情，貌似和舒畅没啥关系吧？
清风是真的吓了一跳。
晋升灵根居然要这么痛苦吗？
这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馅饼，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所付出。
大概持续了一刻钟。
季无忧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狰狞，变成了生无可恋的麻木。
一双眸子都变得无神起来。
整个人像是只剩下了一副空壳一般。
而唐玥的手上，多了一抹黑气。
黑气被剥离后，便想远遁，却被唐玥用金光包裹着，无处遁逃。
只能发出一阵阵不甘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