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阿嚏!我回来你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你是不是装的,你,……阿嚏!……是见不得我好吧?”
“要不我不愿意回来呢,阿……嚏!心肠恶毒的很,大冬天的就让我……阿嚏!……阿嚏!睡沙发?被子不知道给我盖一个?!”
周建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匪夷所思,大概是以前回家得到的待遇太好,以至于这次醉酒后睡在沙发上董梅没照顾他都能让他咒骂一番。在这样的情绪起伏中,他语气中平时的漠然和冰冷刺人都消散了许多。
赵晓婧嘲讽的弯起嘴角,周建业逢酒必醉,这几年间连她都见过无数次,每回喝多董梅都是嘴上骂的厉害,却还是替烂醉如泥的他擦脸倒水脱衣服盖被子。但伺候的再好又怎么样?第二天也得不到周建业一句体贴和道歉,反而是一脸漠然随便董梅骂,左耳进右耳出,晚上继续喝。
“我让你喝的?你回来跟我说了?客房有被子你瞎了?一早上的,少在这跟我发神经!不舒服就自己去医院挂急诊,又不是我让你感冒的,你就是该!”
董梅恶声恶气骂了回去。
赵晓婧真心的微笑起来,听着董梅重新充满怒气与刻薄的声音,内心松了一口气,偏过头看了一眼时间从床上坐起身。
董梅对亲近的人说话一向难听,以至于无论是周楚燕还是自己,对她的说话方式都深恶痛绝,以为她这辈子不会改变,也别指望她和颜悦色。
然而这次赵晓婧和她半年没见,在她还对自己保持笑脸的短暂时间又让她面对这种人生重创,以至于双重b u f f叠加,让赵晓婧看了两天脆弱的董梅。
温和是温和多了,但赵晓婧却陡然发现面对这样的董梅压力更大,总让自己忍不住感到凄凉和不适应,甚至希望她重新支棱起来,哪怕不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