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葬礼办得简单而庄重,而葬礼一结束,周沁就因为劳累过度和伤心过度住进了医院。
我去看她,但她避而不见,这让我心里自然非常难受,失去了两个亲人,又不被亲戚所理解,生活的难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扑面而来。
杨震一连多日都提不起精神,工作之外,他一天到晚几乎不说话,我也是如此。我们俩就像是冰雪中两个冻僵的人,互相依偎着取暖,企图用一点点余温,来融化掉身上的冰雪。
恰在此时,五组接了案子又忙碌起来,史老师顾不上这么多事,我便又回到了六组去侦查少女集体涉毒案。杨震让我先忙工作,周沁的事情慢慢来。眼下别无选择,我也只能这么做。
在我忙奶奶葬礼的这段时间,主犯小玉还是没有踪影。史老师告诉我,有其他女孩子透露,小玉有一个男朋友阿奎,还在当第一个重点高中读高三,史老师说,她有种预感,小玉一定会再去找他。
我和史老师的想法不谋而合,17、18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个年轻人如果彼此吸引,不太可能忍得住荷尔蒙一直不见。阿奎,或许就是小玉身上最大的突破口。
我调来了阿奎的资料,发现他和小玉是初中三年的同学、一年的同桌。和小玉截然不同的是,阿奎的成绩次次名列前茅,初三那年还因为得了省级物理竞赛而被省里的重点高中提前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