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外室,她根本不屑多看一眼,但既是儿子喜欢的,又生活在府内,她自是不能置之不理。
她刚刚都听侍女说了,是自家儿子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人给弄伤了,既是他们的错,她理应过来看望一番。
“阿稚,母妃在库房寻了些上好的补药,明日就让厨房熬了给她做药膳。”
耶律乌稚眸中微诧,神色却蓦地柔和下来,“多谢母妃。”
荣王妃有些吃味,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居然因着冯瑜,从桀骜不驯的野狼生生变成了懂得感恩致谢的温驯大狗,这简直让她不可思议。
她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下,语声疑惑:“阿稚,你没发烧吧?”
耶律乌稚无语扶额,“母妃,高烧不会传染。而且您看看我,会是生病的样子么?”
荣王妃自是知道自家儿子从小到大就壮得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几乎就没生过什么病。
不过看着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榻上的人,她还是有些心疼:“阿稚啊,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漱心居休息,母妃派人在这里看护着她?”
耶律乌稚摇了摇头,“今晚我就在这歇下了,您赶紧先回去睡吧。”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绿蕊,绿蕊见状,赶忙搀扶着言语未尽的荣王妃走出了碎玉轩。
荣王妃自是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她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她暗自腹诽着,真不愧是一家人,老的将自己的老公据为己有,小的又将自己的儿子迷得夜不归宿,她们这是要称霸整个王府了不成?
她憋着一肚子闷气回到正院,她倒要看看那个小妖精能支撑多久,她的儿子可不是她那样的小身板能长期独占的。
翌日清晨,苏静绾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悠然转醒。
身子酸软得厉害,刚一动身,她便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那里不再如昨晚那般火辣辣的痛,却依旧涩疼难忍。
刚要唤府内拨给她的侍女夏至,却感受到了旁侧的不同。
侧首望去,竟撞上了一双湖蓝色的眼睛。
她猛地后退了一大截,惊惧的眸光中满是深入骨髓的害怕。
男人顺手将她捞了回来,声音中带着清晨苏醒之后的暗哑,“你躲什么?”
苏静绾开始拼了命地挣扎,他一碰她,昨晚那些生不如死的经历便会如梦魇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竭力排斥抗拒着他,神色慌乱地低声呢喃着:“不要碰我...”
耶律乌稚面上不悦,将她强行按到怀中,低哑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你已经是本世子的女人,不让本世子碰,是要让谁碰?”